“你觉得她没接过那是因为你穷啊,这种女人,只要钱两到位,还有什清白不清白。”
这时候有人慨然出声:“乐伶和娼·妓有何分别?都是些不知自重自爱,寡廉鲜耻之人。这年头居然有人替暗·娼狡辩,没想到泱泱上修界,道德竟已低下到如此境地。”
说话不是别人,又是昨天那个抱着孩子来教书先生。
今日他倒是没有抱着自己孩子,而是捧着摞书籍,身后跟着群学堂里书童。教书先生微微扬起下巴,显得极其清高。
有人认出他来,客气道:“马先生今日下课倒是早。”
骂得再难听,谁会替他们计较?
墨燃这时才惊觉世上勇士竟是那多,茬茬,慷慨激昂,犹如雨后春笋纷纭冒出。
那正直,愤慨,嫉恶如仇。
从前这些人也不知去哪里。
天音阁审讯最是难得,恐怕十年都不会有个人能得此殊荣。
忘昔手微微顿下,她在颤抖,但她最后还是说:“谁都想活着。总不会因为你想活着,就怪罪于你。”
“……”
“喝吧。”她说,“薛蒙来不,他被他爹娘拦着。在这里撑着伞,你之前冒天下之大不韪,帮着与阿驷。如今哪怕无人向着你,也会帮你。”
她神情依旧是寡淡,却很坚定。
“在这里。”
“纸上得来终觉浅。”教书先生道,“今日早些放学,为就是特意带学生来亲声受教,见见世面。”
他说罢,横眼那个替段衣寒说话公子,嗤之以鼻:“但没想到居然能听见如此惊世骇俗言论,实在令马某大开眼界,也当真为上修界风气深感忧心。”
“对,马先生说不错,先生真是道德楷
看热闹人波来波又走,回回荡荡,犹如潮汐涨落。有人说:“这个墨燃之前做不少好事,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什居心,他还留宿在们村子里过,这个杀人魔头,想想都令人后怕。”
“听说他娘是那个段衣寒,你们知道吗?”
“段衣寒?曲难求那个乐仙?”闻者吃惊,“那个姑娘不是人很好吗?听说有才学,又温柔,为人高洁,心地还十分善良……”
立时便有人阴阳怪气道:“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段衣寒是个婊/子吧?这年头婊/子都能被夸作高洁,看这世道真是变,心中点道德标杆都没有。”
那被顶撞男人有些不愉悦:“段衣寒是乐伶,又不是娼,她立身乐坊那多年,从来没有接过任何花客——”
她言出必践,果然就这样立在墨燃身旁,天音阁不让打开结界,她就掌把伞,微微倾斜,替墨燃挡雨。
有她立着,抛砸石子人就不再有,但议论话语却越来越难听。
不男不女妖人。衣冠楚楚禽兽。
好赖不分女流。丧尽天良凶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谁都知道跪在地上那个男人永无翻身之日,站在旁边那个女人早已门派零落,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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