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或许他烧尽
毕生
热，也无法暖墨燃已经寒凉心，他就觉得很愧疚。想到他要是熄灭，那个青年如果有朝
日想要浪子回头，却已找不到来时方向，他就觉得自己应当活下去。
多等天也好。
也许明天，冰就化。
那个男人就会回头，从无极长夜里行出，朝灯火阑珊处走来。
接下来几天，受到师昧法咒残余影响，再加上楚晚宁自己两世记忆波动，这些天他都是醒时候少，睡得时候多，而且每次睡醒，精神都很涣散，知道东西也都零零碎碎，并不完整。
大约是觉得此梦将央，楚晚宁阖阖眼眸，抬起红痕犹在手，摸摸踏仙君脸庞：“回头吧。”
心底似乎有什
在坍圮塌陷，踏仙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茫然也在他脸上浮起，薄薄似层烟云。
楚晚宁蹙起眉，竟是有些哽咽。
“前头没有路，回去吧……别再往前走。”他捧着他脸颊，浮沉在两次人生里北斗仙尊，望着早已是活死人具踏仙帝君，两生过去，他们皆已残破。楚晚宁嗓音是喑哑，“墨燃，你脸怎那冷……”
冷得像是冰。
不能做主，只能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
再次见到楚晚宁，他这颗冷冰冰心里似乎生出抹模糊暖意。正是这种暖意让他没有如从前那样,bao躁。
他替楚晚宁解开绳索，看到那手腕上鲜红勒痕时，甚至还下意识地揉搓安抚两下。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所以又停下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
再过会儿，师昧记忆紊乱法咒渐渐变弱，所以楚晚宁眼神开始有些错乱，但他在这光怪陆离晕眩中，还是苍白着脸色，忍着颅中痛楚，说道：“墨燃……”
踏仙君明白过原委之后，也觉得这样颇为挺省心，楚晚宁现在是糊涂人，好哄。头天欺负狠，第二天睁眼未必就能记得之前事情。而且因为记忆破碎原因，楚晚宁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比平日里就少去许多戒备——
指爪锋锐猫儿固然有滋味，但睡成奶团子大白猫也实属难得。
不得不说，他觉得华碧楠做件好事。
“今天你，记起多少东西？”这成他这几日早上醒来必然会问楚晚宁句话。
而楚晚宁则往往皱着眉，问他句：“什。”
如果可以，
愿意当蜡炬，在凛冬长夜岔路口等你回头。愿意燃尽生，照你回家路。
可是你怎这冷……
不知道自己可以燃烧多久，万等力竭，烧尽，万等熄灭，你还是走在黑夜里不肯回首，那该怎办。
楚晚宁手指微微颤抖，合上眼眸。
他生茕茕孑立，无亲无友，倒也不怕离去。
“……”
“他回来。”
是醒是梦都不再重要，只是心里多年个夙愿得偿。
楚晚宁几乎是沙哑地：“所以……不要再恨。”
踏仙君望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