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林不以为意,他似乎看不到自己正在被煞气吞噬身体,他来回在身后那个盘绕结界前踱步:“二十岁……你知道跟你差不多大年纪时候,在做什?”
“你还能在做什?”薛蒙义愤填膺道,“你做那点
薛蒙显得很错愕:“你,你这样人,居然还好意思说什江湖义气……”
“奇怪,为什不能说江湖义气?”徐霜林道,“朋友相帮,兄友弟恭,师慈徒孝,善者安享清宁,恶者得到惩戒,这本就是世道该有样子。你以为这个道理,就只有你们这些人能懂吗?”
薛蒙被他厚如城墙脸皮惊得瞠目结舌,指着他道:“兄友弟恭?师慈徒孝?……你?”
徐霜林慢条斯理道:“是啊,如何?”
“你还要脸吗?和兄弟手足相残人是你,怂恿南宫柳吃掉罗枫华灵核人也是你,坏事你都做尽,你居然……你居然还能这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世道该有样子?”
心没肺,没血没肉人,你还有什面目去挂念叶忘昔?”
“挂念?”这个词似乎把徐霜林给激着,他先是愣,而后眯起眼睛,似乎慢慢平静下来,“不,怎会挂念?真是可笑……”
姜曦森然道:“与他废话那多做什?杀他!”
说着右手抬起,雪凰佩剑现于掌心,就要朝徐霜林斩落,岂料道黑影快如闪电,竟生生将他攻势隔断。
姜曦眉峰抬,咬牙切齿道:“墨宗师为何阻?”
面对薛蒙连串质问,徐霜林咧嘴笑笑,并不置否,而是忽然说句:“小兄弟今年贵庚?”
“你问这个做什?”
“你不告诉也罢。”徐霜林上下打量他番,说道,“看你也就是二十岁上下。二十岁人啊,总是腔热血,满眼纯真,趾高气昂地站在天地之间,觉得世上没有什是自己做不到。”
他顿顿,灿笑道:“真是再好不过年纪。”
地上神武光辉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继续给他强悍灵力,他拿这种灵力维持着自己对成千上万珍珑棋子操纵,对抗着棋子们反噬,但饶是这样,他身上肌肤还是在以肉眼可见速度点点地溃烂。
“有话要问他!”墨燃说着转过身,眼中闪动着复杂光亮,他抿抿唇,原本似乎想再多说几句,但最后吐出来,也只有四个字,“你同伙呢?”
徐霜林慢悠悠——他居然都这样,还能慢悠悠——蹭蹭自己脚趾。
于是墨燃注意到他今天又没有穿鞋。
“都说是同伙。”徐霜林露出森森白齿,笑起来,那半边脸笑容看上去竟还是很灿然,带着丝嘲讽,“那你们应当知道绝不会说。徐某人,这点江湖义气还是懂,诸位英雄豪杰、君子好汉,你们就别多费这份心。”
他特意看墨燃手中见鬼眼,又道:“别审问方法也不必用,大不手起刀落,割去自己舌头——总有办法不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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