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打量姜曦会儿,说道:“此人心高气傲,看得出来不愿屈居废物之下。”
薛正雍有些冤枉:“也不愿意屈居废物之下啊。”
楚晚宁淡淡笑:“尊主是隐忍,不算屈居。”
正说着话,忽有个孤月夜随侍小趋而至,在他们案席旁停下,作礼,而后捧上只锦盒。
薛正雍回头道:“怎啦?”
姜曦呢?
众掌门才把唱投结果亮出来,请他主持,他便已冷冷淡淡,且毫不客气地坐到先前南宫柳坐尊位上。
南宫柳坐这个位置之前,力推辞,三番却让,多少总把谦虚恭谨戏做足,坐上去之后更是言辞恳切说半个时辰冠冕之词,承蒙看得起啊,诸君多提携啊,有错多担待啊,唾沫横飞。
姜曦就三个字。
“应该。”
什,从刚才起就有些不舒服,你们先找,很快就过来。”
楚晚宁瞥他眼,这时才蓦地意识到墨燃衣着和自己不样,墨燃习惯穿修匀收身黑金色衣衫,平日里显得很劲厉干脆,也极适合武斗,但缺陷也很明显,若是外头没有罩件斗篷,旦下身反应激烈,就会很明显。
“……”楚晚宁没有再说话,黑暗中,张本教是清冷冷脸蓦地红,像是晚霞照在剔透冰面上,极冷与极暖融合交汇,晕染晶莹剔透华光。
打那天起,楚晚宁说什也不愿和墨燃在死生之巅私会。
碰巧那阵子也忙起来,各门派觉得徐霜林活天,这安稳觉就不能睡天。他们求助于“天音阁”——那是独立于十大门派之外个公审组织,擅长查办疑难杂暗,可徐霜林做事太狠绝,没有留下线索,天音阁主表示爱莫能助。
那随侍摇摇
他竟然说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他坐。
姜掌门,富是真富,狂是真狂,脾气差是真差,脸皮也是真厚。
薛正雍忽然想起件事,低声和楚晚宁咕哝道:“灵山大会他没来,不止次。”
楚晚宁对这些权谋争端不解,微蹙黑眉:“怎说?”
“是说,自从南宫柳当第尊主,儒风门被公认为第大派,姜曦就没有来参赴过任何掌门会……”
到月末时,李无心有些耐不住,便发英雄帖,邀大小门派掌门,主事长老前去灵山赴会商讨。
楚晚宁和薛正雍自然也去。
上回群雄齐聚灵山,还是薛蒙南宫驷他们论剑时候,转眼修真界格局发生巨变,原本属于儒风门席坐空空如也,火凰阁也蹶不振,新推掌门是个讲话都磕巴后生,缩在人堆里不吭声,无悲寺禅门大师们谨言慎行,绝口不提前主持之丑事……
薛正雍回想起当日,群雄并至,融融和气景象,竟觉得恍如隔世,不由地生出低低哀叹来。
坐上,姜曦被推为第尊主,彻查南宫絮事将由他筹措统帅。他这人和之前第尊主南宫柳完全不同,南宫柳整天笑嘻嘻,无论地位尊卑,都是客客气气,不爱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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