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果然吃惊,睁大眼眸:“这多?”
“是啊。”墨燃笑,“师尊这厉害,下次飞话,五百尺都不在话下。
“御剑也是靠自己啊。”
“御剑是靠剑!”楚晚宁怒道。
墨燃:“……”
他有些明白过来为什自己师尊轻功流,但却在御剑时恐惧原因——楚晚宁从不习惯依靠任何东西,他靠直都是自己,所以也只有在靠自己时候,他会觉得最安心。
这个认知让墨燃心口发酸,觉得很心疼。
想纵容他在丛林里傲慢地长至参天,仁慈地投落荫蔽,纵容他枝繁叶茂,也允许他在风雨里折枝受伤。
于是,爱意给他本能戴上枷锁,为他兽/欲套上辔头,让他低垂眼帘按捺着灼热呼吸,变得循规蹈矩。
让他这生,都宁愿锁着本性,拔去利齿獠牙。
他因爱而生占有,变得自私,如今又因爱而生宽容,变得无私。
于是他不会再和上辈子样,试图去禁锢楚晚宁,试图去改变楚晚宁。
参天巨木人,是不习惯依托于人。
陪在他身边,与他比肩,才能让他自在且舒适。
虽然他是真很想把楚晚宁变成柔软藤萝绕指春水,狠狠揉进自己粗糙躯干里让他碎在自己怀里化在自己血液里。他像世上大多数男人那样,对于自己深爱着人总会生出些不切实际,可怕占有欲。
这是本性,也是本能。
雄性本能侵略性让他渴望把楚晚宁锁起来,无休无止没日没夜地和自己缠绵,吞纳着自己全部热情。
他说:“没关系,师尊,你要相信怀沙。”
可楚晚宁神态随作镇定,眼里焦躁和慌乱却是藏不住,墨燃见他额头都渗出细汗,脚下也开始不稳,心道不妙,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楚晚宁这个时候从剑上跌下来,恐怕阴影会更深。
当即道:“们先下去。”
楚晚宁对此求之不得,两人落下地面,他缓会儿,问道:“飞多少高?”
墨燃存心多报些,就说:“五十余尺。”
这迟来至为纯粹爱意,让昔日踏仙帝君甘愿臣服,甘愿用生,都只做陪伴着楚晚宁人。
佩剑点点地攀升,到某个高度之后,哪怕楚晚宁不去看地面,手指尖也忍不住在广袖之下微微颤抖。
他头皮发麻。
墨燃瞧出他紧张,便道:“不用怕,这和轻功是样。”
“不样。”楚晚宁道,“轻功是靠自己,御剑是……”
渴望他终日于温床之上高卧,瑞脑金兽,靡艳芬芳,不会被除自己第二个人看到。
渴望他辈子做自己身下人,温热身躯永远包裹着他。
渴望他身上青紫吻痕不消,将他养成欲望饕兽,每夜用最沉甸最火烫热爱,才能将他口腹填塞满溢,喂到餍足绵软。
但是,爱意又让墨燃于心不忍。
爱意让他想尊重楚晚宁,想看着他意气风发,轻蹄快马,想看他仗剑出红尘,振袖落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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