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枫华!你夺南宫家掌门之席,把你赶下台来,留你全尸,已是……已是天经地义!你居然咒?你怎忍心——你怎有脸!!”
“念你……授业之恩……把你葬在……葬在英雄冢……哈!英雄冢!你却要让夜夜苦痛,皮开肉绽——至死方休!!!”他咆哮起来,寸寸挪到大殿门口,蛰伏在大殿红铜重门投下浓黑阴影里,指爪狰狞抽搐,猛地拍起,忍不住重击着地面。
“至死方休!你怎能狠心!你如何能狠心——畜生!畜生!你毁辈子!”
“掌门……”左右于心不忍,过去想把他搀回来,但是南宫柳怒吼着,大喝着,状若疯癫痴狂。
这团血肉模糊脸上,从来都是懦弱无能大过其他任何色彩,可今日却不样,他脸上有着刻骨仇恨,野火般跳跃在瞳孔里,烧理智枯焦,寸草不生。
“还不止。”徐霜林手抚过戒指翡翠,阖眸感受那里头汹涌灵流,“在十五月圆时,哪怕你足不出户,四壁封实,半点夜色都不透进来,依旧会感受到千刀万剐之苦痛,逃无可逃……”
他睁开眼睛,看缩在地上以惨无人样南宫柳眼,轻声道。
“至死方休。”
浓稠腥臭血污下,南宫柳瞳孔猝然收拢,那样子浑然像是惊惶失措硕鼠,又像是黑黪洞穴里探首毒蛇。
他滑稽地抽搐下,喃喃道:“至死方休?”
柳脸细细打量,南宫柳不住地在喘息挣扎,眼泪鼻涕和鲜血混在起。徐霜林似乎是有些恶心,皱皱眉头,然后问:“怎忽然就这样?”
“不知…道……不知道……霜林先生……先生救救……”
这个时候徐霜林还只是辅佐南宫柳谋士而已,所以南宫柳称他为霜林先生,而非是长老。
番查探,徐霜林抓着南宫柳右手,看着那枚熠熠生辉指环,蓦地色变:“这上面竟附着万劫咒?”
周围聚着亲随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俱是倒抽口凉气,唯有南宫柳,竟是浑浑噩噩,不知生死之咒为何物,只挂着眼泪茫然地抬起头,鼻腔里不住有晶莹鼻涕流出来,和着血污,滴在地砖上。
南宫柳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传……第道……掌门令…
“嗯。”
“破,破不?”
“破不。”徐霜林说,“至少此刻想不出任何可以破解法子……只能以后……”
他话还没有说话,南宫柳就挣开他手,惨叫狂笑着爬下台阶,在冰冷光洁地砖上拖出道歪七扭八血印子,他边哀叫,边大笑,声音嘶哑扭曲到极致,尖利得像针,连幻象外许多人都忍受不,堵住耳朵。
“哈哈哈——咒?你咒?”
“啊,什那是什?”
“死咒。”
徐霜林脸色很不好看。
“这枚指环上被罗枫华下死咒,他诅咒后个戴上指环人,只要照到丝毫月光,就会肌肤皲裂,生不如死……夜夜如此。”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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