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怕他再掠就跑远,连忙追到亭子下喊他。明月高悬,夜色微凉,亭子边高大海棠树飘落着霜雪般温柔白色花瓣,楚晚宁踩
其他人薛正雍倒是不怕,顶多就是闹些笑话,但楚晚宁这个人,白衣服穿惯,要是不提点他,他身素白去参加人家婚宴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南宫柳可能会气到吐血,那死生之巅和儒风门可就结梁子。
楚晚宁道:“可以。”
出发前天晚上,薛正雍给每个人定做喜宴衣衫都到。这些衣服是他专程请临沂裁缝赶出来,制式严正,线脚密实,样子都很漂亮,饶是薛蒙这样挑剔人,收到衣服后都满意地点点头。
墨燃捧着叠干净衣物,上死生之巅南峰,进到红莲水榭,朗声道:“师尊,伯父托把这衣裳给你送来。”
他走到荷花池旁,看到楚晚宁正在舞剑。
给人看笑话。”
薛蒙问:“讲什规矩?觉得自己就已经够规矩。”
薛正雍扯扯他发髻,说道:“你这个发冠戴就不对,你戴个金发冠。”
“金发冠怎?”
王夫人柔婉笑道:“蒙儿,这是你头次参赴婚宴,许多事情都还不懂,阿娘给你说,你可听好,在上修界娶亲,全场唯有新郎人可配金头饰,你若戴个金发冠去,便是去抢亲,要闹大笑话。”
他想起楚晚宁第二把武器就是柄剑,但那剑杀气浓郁,有毁天灭地声势,楚晚宁从不轻易动用。可刀不磨不锋利,功不练不娴熟,就算利刃没什机会出鞘,楚晚宁依旧会时不时地拿别剑来舞上段。
此刻月色冷冽,许是练剑热,他脱外袍,只留里头件白绸中衣,绸料随着晚风而微微拂动着,瞧上去灵动飘逸。
他没有梳惯有高马尾,而是把头发都挽起来,绾个严正利落高髻,显得张脸格外精神,也更加清瘦。长剑争鸣,刃锋如雪,他舞剑姿态刚中带柔,双足绷收有致,霜花挽起时淡若芙蕖照水,冷电出势后犹如蛟龙破空,张弛,收放,都点在最好处,墨燃立在不远处看着,竟是半点瑕疵也挑不出。
忽然间楚晚宁眉峰凛,长剑朝荷花池中指,但见得招式凌厉,池中水波被剑气分为二,竟是为剑锋所迫,久不能合——抽刀断水!他足尖轻点,长身掠起,轻盈飘逸地自划开水波中央飞过,双臂张开,白袖涌动,神仙般飘然落至池子对岸凉亭上。
“师尊!”
薛蒙脸下子涨红,磕巴道:“抢亲?不不不,不抢亲。”
墨燃就取笑他:“到时候把你和宋姑娘抓起来关进小屋子里,你怕不怕?”
“你才被关进小屋子里呢!”薛蒙又羞又怒,“不戴就是!”
薛正雍道:“看你们对婚宴宾客衣饰要求都不是很清楚,这样吧,着人给你们各自去定做件,到时候拿着穿就好。”
他顿顿,尤其看向楚晚宁,试探性地问道:“玉衡,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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