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下修界民生不算好,肉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有些奢侈,但死生之巅仙君来,村长说什也不能全拿蔬菜招待人家,于是白菜烧肉里还是卯足分量,切许多五花腊肉进去。
桶盖掀开,那些五大三粗村民都忍不住被肉香激得直咽唾沫。
“菜色不好,二位仙君将就着吃啊。”村长老婆是个膀大腰圆女人,五十来岁,讲话嗓门很响,笑起来嘴咧很大,很爽气,“都是们自己腌肉,种菜,别嫌弃。”
墨燃连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说着打满满两碗饭,先端给师尊,再自己捧碗。
楚晚宁往那菜桶子里看,只见白菜烧肉里满满层辣子,便有些发憷,偏生那大娘还特别热
“……”楚晚宁无不阴沉地想想,最终还是走到垄边,脱鞋袜,丢在草垛子边,赤着脚回到水田里,埋头沙沙割起稻谷。
晌午时分,楚晚宁终于也算熟练镰刀用法,动作也流畅起来,他和墨燃割稻子堆在块儿,高高地垒做座金色小山。
又口气割片地头,楚晚宁有些累,起身缓口气,袖角擦擦汗水。微风吹过金色稻浪,带来阵秋高气爽凉意,他打个阿嚏,墨燃就立刻回头,很是关切。
“是不是有些冷?”
“没。”楚晚宁摇头,“鼻子里刚刚进些草木灰。”
。
明明两个人都是心若擂鼓,可是擂得沸反盈天,隔壁也听不着,除非他再靠近些,除非他胸膛贴住他背,除非他握着他手,咬着他耳尖儿,含着他耳垂,喘息着喃喃跟他说:“放松点,不要紧张。”除非这样,他们才能彼此明白。
可显然墨燃不会,楚晚宁亦然。
于是墨燃有些尴尬地收手,讪讪地直起身子,说道:“……那师尊,自己试试?”
“嗯。”
墨燃便笑,正想说什,忽听得远处桑树下,有农家女声音郎朗,笼着嘴喊道:“开饭啦——吃饭啦——吃午饭啦!”
“是刚刚唱歌那姑娘吧。”楚晚宁头也不回就说道。
墨燃侧过去,手搭在眉弓处,遥遥眺望眼,说:“还真是她。师尊听出来?”
“嗯,喊人吃饭声音都那波三折,没谁。”楚晚宁说着,把最后筐稻草搬到谷堆旁,也懒得穿鞋,反正都已经这脏,就往桑树下走去。墨燃笑着摇摇头,立刻拿起他落在原地鞋履,追上他脚步。
农家饭是大锅煮出来,四五个农妇抬着三只木桶,揭开来,桶是热气腾腾白米饭,桶是白菜烧肉,还有桶是豆腐青菜汤。
墨燃又朝他笑笑,拿起自己镰刀,在他不远处割起稻子,割两下,忽然想到什,又扭头:“师尊。”
“干什?”楚晚宁黑着脸。
墨燃指指他鞋,说道:“你这靴子脱吧。”
“不脱。”
“不脱容易摔跤。”墨燃很恳切,“你这个靴底滑,不是每次摔倒,都能及时拉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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