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
！”好不容易披上衣服
楚晚宁，总算松
口气，觉得自己颜面以及理智，都随着衣袍遮掩，重新回到血肉里。
他剑眉怒挑，
双凌厉凤眸，恶狠狠瞪着那个胆敢比自己更高逆徒。
“有什事不能出去再说？你光着身子跟
讲话，像什样！”
墨燃有些尴尬，手卷成拳，凑在唇边咳嗽声：“……也不想光着。”
“那你还不穿再说？”
“真很想你。”
墨燃立在原处，因为惯性，呆愣愣地说完这整句话，然后抿上唇。
干嘛要逃……
墨燃有些委屈。
上岸，看到脸色青阵红阵，正急着穿衣服楚晚宁，不由地更委屈。
楚晚宁怔怔地仰头望着他，因为早就在盼着墨燃回来，他倒是稍微比墨燃清醒些，但正因为这丝清醒，让他有多余心思可以留意到他们俩眼下状态——是什都没穿，面对面站着说话。墨燃还离他离得那近，几乎再往前点点，就可以像在鬼界那样抱住他。
他不愿再仰望着墨燃英俊无俦脸，可目光偏下去几寸，瞧见是挺拔肩，宽阔胸膛，天问劈出血色缓缓洇开，未干水珠随着墨燃呼吸而微微颤抖着，楚晚宁甚至不知道是这结实胸膛更热，还是水流更烫。
只觉得周遭都是墨燃气息，让他竟要失魂。
“师尊，……”
什？
墨燃显然没有信。
楚晚宁慌乱间抓住另个话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不过他因为太惊愕，太紧张，太尴尬，甚至忘记这个问题他刚刚已经问遍，而墨燃也已经回答他。
他望着这个胸膛被自己划开道血痕男人，又说：“方才误伤你，你怎不躲？”
墨燃愣下，忽然垂落浓深睫毛，笑。
“你说梦太好，不会是真。”他也又答遍，顿顿，似是喃喃，“想感到疼。疼，就不会是假。”
“……”墨燃顿顿，目光偏开，望着旁边株桃花树，说道，“……是这样……”
他深吸口气
“师尊。”他嘟哝。
楚晚宁不理他。
“师尊……”
楚晚宁还是不理他，在缠腰封。
“师尊啊……”
墨燃还什都没来得及说，就见得楚晚宁忽然转身，拔腿就跑。
“……”
他惊呆。
真是跑。
他第次见得楚晚宁这样匆忙这样着急地要跑走，好像后面有东西能吃他会要他性命嚼碎他魂灵。
他已经走过来，立在楚晚宁跟前。
大抵是因骤然相逢，心中喜悦与温柔，怜惜与酸楚超过切，墨燃也没有作任何他想，没有所有想入非非遐思。他甚至忘他应当与楚晚宁保持恰到好处距离，段师徒当有距离。
但他没有。
情到深时，总记得眼前之人是晚宁，不是师尊。
墨燃眼眶愈发湿红，他笑着抬起胳膊：“方才好像被水花溅到。”说着擦擦脸，也擦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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