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抬眼道:“你是在怕这个?”
他这句话问很奇怪,像是疑问,又像反问。其他两人并无感觉,但师昧却心中凉,抬起眼,正对上楚晚宁霜华凛冽锐利目光。
“师尊……”
楚晚宁面色不动,说道:“你主修治疗,本就不擅长与人过招。如若有人纠缠你,回绝就好,不丢人。”
墨燃也咧嘴笑:“师昧别怕,有呢。”
薛蒙不情不愿地嗯声,但眼中仍然光芒闪动,楚晚宁看在眼里,知道他好武天性极难抑制,所幸薛蒙心肠不坏,只要稍加引导,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墨燃却在旁边摸着下巴,似笑非笑。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楚晚宁……无论前世今生,输就输在这身正气之上。
邪不胜正都是书中写写,偏偏这个傻子要当真,活该如此天赋异禀,武力高超,却还是做阶下囚,成冢中骨。
“师尊。”师昧声音打断墨燃遐思。
这惊天地泣鬼神句子,也只有楚晚宁可以镇定自若地娓娓道来。三个徒弟听在耳中,各自心里都有不同滋味。
薛蒙想最简单,就只有个感叹词:啊!
墨燃复杂些,他想起前世某些事情,捏着下巴思忖着,心想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楚晚宁第三把武器。
至于师昧,他偏着头,双江南烟雨杏花眸,里头闪动着微弱光泽,似是崇拜,又似神往。
“天问是金成池里得来吗?”
于是收拾行装,三个人上路。
这回要去是上修界,路途遥远,骑马太累。楚晚宁依然不愿意御剑飞行,于是车马行辕,不紧不慢地走十多日路,才终于来到旭映峰旁个城镇。
三个弟子都已经自马车里出来,只有楚晚宁还懒得动,他撩开车厢竹帷,说道:“在
“弟子听闻,每年上旭日峰求武人成百上千,能有机缘融开金成池却只有两个人,甚至好几年不见池水冰释。弟子修为浅薄……实在是……没有可能得遇良缘。阿燃和少主他们都是人界翘楚,要不就不去,留在这里,多练练基本法术就好。”
楚晚宁:“…………”
他没有说话,细瓷般脸庞笼着些淡淡薄雾,似乎正在沉吟。
上辈子师昧就是因为自卑而放弃去旭映峰机会,墨燃见状,立刻笑道:“只是去试试,要不成话,就当是番游历。你整天在死生之巅窝着做什,也该出去长长世面。”
师昧愈发忐忑:“不,修为太弱,旭映峰人那多,万遇上其他门派弟子,要切磋过招,肯定打不过,只会给师尊丢人……”
楚晚宁:“嗯。”
“那其他两把……”
楚晚宁:“把是,把不是。武器脾性通常不会太烈,都可驾驭,你无需太过担忧。”
薛蒙有些羡慕地叹着气:“真想看看师尊另外两把神武。”
楚晚宁道:“般事情,天问都足够应付,其余两把,倒宁愿他们永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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