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勾勾手指,戒律庭门碰声就关上,周围顿时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立。
楚晚宁:“什意思?”
“这个,玉衡长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戒律这种东西,它再管束也不该管到你头上来。这件事关起门,天知地知,你知知,就这算吧。要是打你,尊主知道,还不得跟急?”
楚晚宁懒得跟他废话,只简单道:“按律束人,也当按律束己。”
说着于堂前跪下,面朝戒律匾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哪个天子会因为杀个人就要蹲大牢秋后问斩?修真界也样。
长老犯戒,与弟子同罪——在大多数门派,只是句空话。
事实上是长老犯戒,能写个罪己书就不错,哪个傻子会真去乖乖受罚,挨上顿柳藤或者几十棍?
所以戒律长老听完楚晚宁自表后,脸都绿。
“不是,玉衡长老,你真……真打委托人?”
师昧忧心忡忡道:“师尊,之前那个鬼司仪没,他们又新造个。这个会不会再修成仙身,为非作歹?”
楚晚宁:“不知道。”
“要不们去劝劝他们吧?”
楚晚宁:“彩蝶镇冥婚习俗已历数代,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劝动?走吧。”
说着骑轻蹄,绝尘而去。
,陈员外这个龟儿子,以后子子孙孙生娃儿都要没屁/眼哦。”
又有人说:“死人可怜,那活着人呢?你们看看陈姚氏,姚千金,瞅着她才是最冤枉呢。陈家那个黑心老母,骗人家大姑娘,你们倒说说看,她这下子该怎办?”
“再嫁人呗。”
那人翻个白眼球,嗤道:“再嫁?你来娶?”
被调侃那个泥腿子龇牙咧嘴,抠着牙缝笑道:“窝里那个女人要是答应,娶就娶嘛,姚小姐长得这水灵灵,不嫌她守过寡。”
楚晚宁淡淡:“嗯。”
“你也太……”
楚晚宁掀起眼皮,阴沉地看他眼,戒律长老闭嘴。
“此戒,按律当杖两百,罚跪阎罗殿七日,禁足三月。”楚晚宁说,“无可申辩,自愿领罚。”
戒律长老:“……”
回到死生之巅时,已是傍晚。
楚晚宁在山门前对两个徒弟说:“你们去丹心殿陈述经过,去戒律庭。”
墨燃不解道:“去戒律庭干什?”
师昧则脸忧心忡忡:“……”
楚晚宁无甚表情:“领罚。”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墨燃坐在马背上,竖着耳朵,精神奕奕地左听听,右看看。要不是楚晚宁闭着眼,皱着眉头,把“聒噪至极”四个字写在脑门上,墨燃没准都想凑过去和乡人起三八。
并辔而行,好不容易出主城,来到郊区。
师昧忽然咦声,指着远处:“师尊,你瞧那里。”
被毁鬼司仪土庙前,围着大群穿着褐衣短打农人,正忙碌地在搬着砖石,看样子是打算修葺受损土庙,给鬼司仪重塑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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