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闻言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孤不要指甲花油。”
漫陶笑得打跌:“要要,会儿来给皇兄涂指甲,就桃红色吧。”
沙离耶踏着金铃走来,从腰囊中拿出个物什握在手心。
少微好奇道:“什?”
昭肃在席上全神戒备,沈初亦是牢牢盯着沙离耶动作,那头赵梓已经布好羽林卫,旦有任何异状,必将当场杀那摩罗女相。
“皇兄哪里话,咱们这才几岁,怎就老。”
“老三,你怪过?”
怪过?当皇帝,却家不成家。
李延晖给两人重新斟酒:“老四自幼体弱,幸而他这生无忧无虑,过得也算圆满。父皇英明神武,朝病逝,得天下人之敬重,想来走得也安心。可二哥他……”
“他落得个落魄无名、身死异乡下场。”少微接过话来,与李延晖碰杯,“便敬他杯吧,大过年,别让他个人孤单。”
着脸扑哧声,转身要跑,被少微七手八脚地拽回来。
少微把他按在床栏上,凶恶地说:“哼哼,要不你当男皇后,要不当世子妃,从不从?从不从?不从挠你痒痒!”
昭肃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封他嘴。
除夕宴是家宴,少微没太铺张,只让宫里几位太妃和几个小辈聚在块儿,还有几位老臣近臣起吃吃饭,看看戏,放放焰火,热热闹闹地守岁。
今年威王李延晖也从弦州回来,因他二哥死,也因少微身份改变,他们两兄弟间似是有些隔阂,不复从前亲近。但说到底是亲兄弟,少微怎会不记挂他,所以这次特地将他从弦州邀回来过年。
沙离耶轻扫眼四周,依旧笑意盎然。
她缓缓放开手心。
只见月白色光华从她指缝中荡漾开来,如同水波般,层层伸展,又渐渐浸染,直到她全身都被笼罩在片光晕之中,
他知道老三心里疙瘩在哪儿,老三怒他不顾兄弟情分,赶尽杀绝。
纵然不是他下令,此事却永远无从辩解。
不过又是道枷锁罢。
李延晖看着他,终于还是饮酒。他饮两杯,第二杯时道:“祝皇兄身体安康,事事如意,祝长丰风调雨顺,岁岁平安。”
沙离耶与几个太妃和小姑娘相谈甚欢,也喝不少。这会儿想起来件事,说要送给长丰新帝份年礼。
酒过三巡,少微坐到威王身边,笑道:“日子过得真快啊。老三,如今你也是成家人,小夫妻日子过得如何?”
李延晖赧然道:“挺好。”
“记得哪年春节来着,漫陶他们取笑你喜欢人家姑娘又不敢去说,那会儿你脸红红傻愣愣,瞧都不敢瞧人家眼,这会儿都把人娶回家当王妃……嗯,感觉还像是去年事,怎晃眼都过去这久。”
“大约是发生太多事吧。”李延晖顿下酒杯,轻叹口气。
“明白你意思。”少微道,“父皇走,老四走,老二也走,这几年物是人非,倒是把们磨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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