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哪里肯让他们为所欲为,将渠凉送来公函拍在案上,冷声道:“交给他们?想来就来,说查就查,当是他家后花园吗?让信使回去,就说还请渠凉王节哀顺变,既是发生在长丰境内,自当由们来彻查,就不劳他费心。”
不曾想,这边刚打发渠凉信使,那边竟放起狠话,渠凉王痛斥长丰“大国欺人”,又说他满怀诚意地将爱子送来为质,如今爱子死得不明不白,长丰却如此敷衍对待,说不准就是有人包藏祸心。总而言之,他要派人进驻昕州,为查清案情,二为接质子尸骨回国。
“放肆!”少微气急,“什叫大国欺人,什叫包藏祸心,淳于卓这老家伙,这回说是要派人介入调查案子,下回是不是就要让长丰割地来赔他儿子命!”
“殿下息怒。”赵梓劝道,“淳于烈被暗杀,这是正在结盟两国都不愿见到,渠凉王被愤怒和伤痛冲昏头脑,行事难免冲动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呵,什冲昏头脑,看他分明是得寸进尺,想要趁机从长丰多捞点好处。”沈初毫不吝啬他冷嘲热讽,“理他作甚!们该怎办怎办,他要来打,难道们会怕!”
渠凉质子入境后被杀,此事与长丰自然脱不干系,渠凉王淳于卓要求长丰必须给个交代,否则宁可撕毁盟约,拼个两败俱伤,也要为爱子讨回公道。
事关两国邦交,朝中时议论纷纷。
皇帝也知晓其中利害,只是他如今病体沉重,再难有昔时魄力来与渠凉王对质。他靠坐在榻上,凭借药炉吊着精神,对少微说:“无论如何,要先稳住渠凉王。咳咳,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自乱阵脚。”
少微道:“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是非黑白总会有个定论,就怕有人趁乱挑拨,案子还没破,架先打起来,那就不好收场。”
皇帝拍着少微手宽慰:“没事,即便真是们理亏,也不必露怯,倒要看看淳于卓有没有胆量跟们撕破脸,真当长丰是软柿子。”
“话不能这说,渠凉国力……”
赵梓扭头去跟沈初争辩,他们俩在那儿吵半天,倒是把少微吵得冷静下来。
少微思忖片刻,忽然心生念。
他把自己所想与沈初和赵梓说,却换来两人齐齐吸气:“殿下,万万不可!”
少微勾唇而笑:“有何
说这番话,皇帝便有些喘,少微忙给他顺顺气:“父皇莫急,儿臣会妥善解决此事,不会让渠凉质子含冤而死,也不会让旁人钻空子。”
“好,好,你是聪明孩子,朕相信你能处理好。”皇帝躺下休息,又嘱咐道,“要用什人,尽管去用,要做什事,尽管去做,不要有顾忌。”
“儿臣知道,多谢父皇。”
案子要查,问题是要派谁去查。
按照常理来说,该由廷尉署全权负责,但架不住渠凉那边闹得凶,他们根本不信任长丰什廷尉署,甚至要派渠凉*员和将领来接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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