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手中剪刀弯来弯去地扭着,看也没看他:“沈三顾,弹首曲子给小爷听。”
沈初手抚琴弦:“成,太子爷给多少赏钱?”
“送你本太子亲手
华苍颔首:“好,静候佳音。”
走出军帐时,华苍余光看见少微边在思索,边恨恨地揉着个橘子,眼瞅着那橘子要被他揉烂,华苍唇角抑制不住地弯弯。
还在计较?
说他几个橘子就收买颗人心,这买卖还不够划算?
还想听什好话?
“那商队头目在被擒获时引颈自戮,有名伙计趁乱逃走,下落不明。余下人大多是雇来苦力,只招出每年春秋两季运送铁矿路线,对幕后之事毫不知情,华将军所得唯信物就是这枚方印。”
少微:“再没别?”
华苍斟酌下,补充道:“带回方印亲信说,华将军有怀疑人选。”
“谁?”
“右相叶文和。”
罪,怀璧其罪,华将军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给。”华苍神色淡淡,仿佛谈论不是自己,“可惜给也没什用,在京中既无根基又无人脉,能查出什来?”
“是吗?不信你真什也没查到。”少微笃定地说。他知道华苍积弱势微,但他坚信他不会轻言放弃,华苍虽不称华义云为父,却是心存敬重,断不会对他托付置之不理。
“……”华苍看看他,“暗中比对秣京城中各个达官贵人官印和私印,不过尚未找到这个图案。”
“你怎比对?官印好找,私印又多又杂,如何能寻来?”
“赌坊、酒楼、妓馆、当铺……很多*员有赊账习惯,这些地方账簿上通常都有他们私印,去偷……借来翻翻就行。”
傻里傻气。
当晚少微没有留宿在羽林军营,直接回东褀宫。
次日,他叫来沈初。
东褀宫内桂花飘香,少微给沈初备茶,备点心,还备把好琴。
沈初见这阵势,就觉得没什好事。
“右相……”少微蹙眉,他与右相接触不多,印象中是个颇为古板严肃人,跟左相素有嫌隙,“有何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只是个怀疑而已。”华苍道,“但那条矿脉是由右相负责。”
矿脉与右相有关,马廷尉也是右相门生……
看来这件事牵扯越来越多。
少微叹口气,待那红兔印渐渐晾干,把宣纸折好收起:“方印你且留着,这图案带回去再仔细参详参详,有消息定会告诉你。”
少微毫不觉得他方法欠妥,击掌夸赞:“厉害呀!这样至少可以排除那些*员。”
华苍道:“但找未必齐全,还要劳烦殿下看看,可曾见过这样印鉴?”
“好。”少微将方印沾印泥,盖在宣纸之上。
方印抬起,纸上俨然落只殷红兔子,兔身上有特殊纹样,未有任何署名。
“不认得。”少微端详半晌,把自己见过印鉴回忆,还是没有头绪,“持这枚方印人没招出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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