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苍顿顿:“邵威?”
“正是他。他说这药对你身上伤有好处。”沈初暗暗观察他神色,发现他似乎真不知少微身份,没什受宠若惊样子,更没有要巴结示好意思。
华苍接过药盒,只淡淡说句:“多谢。”
他没想到那个小瞎子还记得他,他自认对他谈不上有恩,当时不过是利用他摆脱困境,但他投以木
出来时,他被个人拦住。
沈初暗忖,既然太子不愿,bao露身份,那他最好也不要,bao露身份。
所以他怀着试探和逗弄心思,特地乔装番——身粗布短打衣衫,脸颊涂得蜡黄,鞋子是跟路边乞丐换,还故意做出副贼眉鼠眼猥琐相。
沈初从茶楼出来,在济世堂门口等会儿,把华苍与大夫话听七七八八。
堂堂上将军府二少爷,竟然连瓶自用药都买不起,他是真挺诧异。看来确如太子所说,华家对这人不好。
显重新搭建过,沈初对这些算术题毫无兴趣,只把少微给他那块新题牌挂上去。
新题牌上除还原那道题目和答案,还表达希望结交出题人意图。若是那人愿意表明身份,自然是省不少事,若是那人有意隐瞒,沈初还请打扫后院小沙弥帮忙留心,总归是能找出这个人来。
之后沈初来到朱雀街。
凭他身份,直接拜访上将军府也是可以,不过他不想去,这次是受太子所托来办私事,他实在懒得跟上将军那大家子人虚与委蛇。
最近华家伤员众多,定期要去朱雀街济世堂采买草药,沈初打听到这事是华家二少爷去打点,便在济世堂对面茶楼里等着。
见华苍出来,沈初流里流气地往他跟前站。
华苍抬眼看他:“何事?”
他目光锐利,带着审视,被这看着,沈初只觉得心中凛,差点忘记要说话。他干咳声,掏出药盒,在他面前晃圈:“受人之托,把这个给你。”
华苍并不去接:“受谁之托?”
沈初道:“个姓邵小兄弟。”
华苍平日就跟府里护卫起练武起混闹,关系很好,这次大家受伤,他当然不会置身之外,主动担下问医买药事务。只是皇帝虽然给华家不少抚恤和赏赐,这些东西却是到不他们手上,管家每次只给华苍拨五十文钱,可说是克扣到极致,有时华苍还要自己贴点才够花。
今天又到买药日子,有两个护卫高烧不退,要再带几副清热解毒药,还有些草药不够用要补充。华苍自己也有些精神不济,昨日那盆水泼在他伤口处,到晚间越发灼痛,绑缚麻布上洇出些微黄水,此时他还发着低热,被太阳照着眼前都阵阵发花。
到济世堂门口,华苍掂掂钱袋。
五十文钱……够买什?
华苍最后把急需草药买全,大夫说他背后可能要化脓,最好捎上瓶疗效好些金疮药之类,但他钱不够,便摆摆手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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