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长孙无忌眼尖地看见同样被挤到人潮外头孔颖达。
君臣几人对望眼,都觉得这仗势有些夸张,应该是因为李元婴指派好几拨监生沿街贴布告加宣讲缘故。
可气是,那混账小子搞出这种仗势,居然没想着请他们去看看!
李二陛下微服在外,孔颖并未喊“陛下”,只无声地上前朝李二陛下见礼。
李二陛下笑着打趣:“孔先生这是被过
开始虞植他们都觉得这种事派些小吏去做便好,根本不该他们来受累。可几轮讲下来,围拢到布告前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争相问出自己没听懂地方。他们面孔都黑瘦或饥黄,双手大多长满老茧,口音各不相同,口奇奇怪怪官话说得别扭至极。
可是,在知道图书馆还能提供许多用过面纸张供买不起纸人抄写时,他们眼底都迸发出灼热光彩。本来,他们儿子、孙子是读不起书,若是有这样个地方,他们儿子便能读书——听说里面还有算学、律学、书学、农桑这些方面书,就算考不科举,也能学点本领当个账房先生或写字先生。
任谁都能看出这些百姓迫切和热切。
对上那双双越来越亮眼睛,虞植头次感受到许多自己习以为常东西,对于眼前这些百姓而言是多可望而不可即。他们渴望,他们需要,都清晰地摆在他们面前!
虞植再也没嫌累,哪怕讲得口干舌燥,依然耐心地解答着个又个疑问。
只能等别人还竹牌再换你进去。
有个老农安静地听完全部内容,有些激动地攥紧手里破旧扁担,用土音浓重官话发问:“俺有个儿子没上过学堂,但识得几个字,也能进去吗?”
虞植道:“可以,所有人都可以进去。”
有妇人见监生脸嫩,不由笑着调侃:“那闺女行不行?”
虞植认真回道:“女子也行。”
李二陛下行人看会,心中也颇有触动,和长孙无忌他们夸道:“这孩子瞧着还挺有不错。”
长孙无忌笑道:“那是自然,国子监监生可都是未来国之栋梁。”
几人行至西市,才转个弯,便见街上人潮拥挤,竟是挤满人!
这图书馆不要钱,二又新鲜,宣讲开始后闻讯而来人自然不少。
李二陛下几人面对这种人山人海架势也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外头望洋兴叹。
众哗然,都觉惊异。
虞植面色不变,继续答疑解惑。
起初志愿者之中当然有人觉得不应该允许女子进入,毕竟这是读书之地,允许女子出入像什样?
结果李元婴当场骂道:“女子出入怎就不像样?影响你看书吗?若是你被影响,那只能说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该走是你不是人家女孩子!若没影响你,你做什不许人家去看书啊?”骂完,他还把那几个提这种意见人全赶回国子监,不让他们再当志愿者。
所以,剩下人都老老实实按照李元婴要求朝百姓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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