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因对方不同寻常反应,微生澜神色也随之变得凝重。
乔衡把那薄纱收回,斟酌思忖许久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最终她还是选择最直白句:“喜脉……”
微生澜愣许久都未能反应过来,但怀中人剧烈咳声拉回她思绪。
祈晏那双好看眸子正努力睁着,纵使是痛楚也不能抑止住他满心洋溢喜意,便连苍白面容都在瞬间晕上薄红颜色。左手移至尚且平坦下腹,眉眼间柔色缱绻,疏冷尽褪。
“可有办法止痛?”头次遇见安抚不下自家夫郎情况,顾不上方才生起惊喜,微生澜望着怀中人眸中满是忧色。怀中美人现下模样是绝丽动人不错,但由她揽着这具身体分明是颤抖得更明晰许多。
自家夫郎何曾在她面前示弱至此,这次不知是如何难以忍受。
愈是疼痛就愈是清醒,愈是清醒疼痛就愈是清晰强烈。尽管如此祈晏靠在微生澜怀中仍是温顺地应声,只不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余光可见他兄长仍站在那里,相谈时对方说那些话祈晏是没怎往心里去,只是在听到‘兄弟二人在宫中也可有个照应’这句话时难免生起几分恼意,继而呼吸窒便突来阵让他几近晕眩剧烈痛感。
“妻主。”祈晏眉头紧蹙,微仰起头把写满痛楚神色面容曝露在微生澜面前,淡色唇瓣泛着苍白,张合着唇只遍遍低唤出这两字。
如不出他所想……
但话音刚落,怀中人动作止身体忽然瘫软下来……竟是晕过去。
两人皆是怔,而后乔衡摇摇头:“早前已说忌大喜大悲……”
“君后身体病弱本不宜怀有子嗣,怀有子嗣会使之身体更为虚弱,气息稍有紊乱便可能出现方才症状。除持续揉按缓解至消除外,止痛便只有点下睡穴或喝麻沸汤这两个途径,现因大喜而昏厥,待其自行醒来便可。”总结起来就是怀有子嗣前人需要好生养着,怀有子嗣后人更是要半点差池都不能有仔细养着。
微生澜轻颔下首,沉默片刻后道:“都退下吧。”
“祈公子若是不懂规矩,朕会派教习规矩人去左相府教你。”微生澜此时神色淡淡,语调也无甚起伏,但话中警告意味是再明显不过。要知道个男子若被评说‘不懂规矩’,除出家去吃斋念佛
果然下刻温软触感轻柔落于他额上、颊边……最后至唇上,温柔与疼宠等皆是溢于言表。
见祈御面色更加难看几分,祈晏微眯起眼眸又稍低下头安静靠在微生澜怀中,他现在没多少经历,否则定是要让对方彻底认清现实。
“来来。”抬目望去是乔衡被云笙拉扯着急急奔过来,却是比宣御医要来得更早些。
这种时候自然也顾不上什行礼,深知正遭着罪人在这予国新君心中分量有多重,乔衡往祈晏腕上覆层薄纱后便开始号脉。
过没多久,乔衡面色却是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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