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轮椅上那人望着她还犹犹豫豫地重复几遍‘没有……’,紧攥着她衣袖不肯放开,直到被她揽抱在怀中亲吻好几下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时微生澜望着轮椅上那人微有些慌乱失措模样还觉着有些好笑,她不过是望着信函稍多沉默几秒,自家夫郎就能这般乱心神。
犯人可不会主动把证据送到判案官吏手上,微生澜当然知道自家夫郎是什事都没做。
“陛下……”柳寄隐还想再说些什。忠言逆耳,有些话即便不好听她也是要说。
“祈晏之前也可算是母皇手下人。”微生澜轻咳声,随即便直接当地挑明,这件事对眼前之人实也没有什隐藏必要。
“有话便直说吧,寄隐。”在待处理最后份奏折上写下几字,微生澜把手中朱笔搁下,终于开口把侍立于身侧尤在做着思想斗争人给解救出来。
在这御书房中也待大半日,跟随她入内这人分明噎着满腔疑问,但竟是在她都把奏折批阅完也还忍着未开口。
“臣……”喜好着身竹青色衣袍女子迟疑着只说出字,继而还是撩衣摆跪下来。
“陛下为何要应允左相要求,再者后续也无应对动作。臣斗胆进言,陛下对……正君,还是应稍作防范为好。”柳寄隐顿几秒才说出‘正君’二字,毕竟她现在暂也找不到合适称呼代称。
这就好比宁可错杀千,也不放过个,任何产生不利后果可能都应直接掐灭在源头。跟在景帝身边,柳寄隐自然是知晓景帝这些年来直是不动声色地在遏制着左相门。
跪立着女子显然怔愣下,静默好半晌她微垂下头应道:“是。”
只应字,但显然她是已被这个理由说服。虽作为景帝曾经近侍官,景帝亦对她足够信任,她也仍是会有不知悉事情。
“别跪着,来帮朕看看这几份指认长史贪污罪证。”微生澜摇摇头,把折阖着几份宣纸与本账簿往前沿推去些许。自登基那日就着手查办事情,现也算是有些许眉目。
长史便相当于丞相辅官,本在左相与右相之间不该有偏倚,但眼下状况显然不是如此,这长史都与左
祈晏可也是祈家人。
“柳近侍会背叛朕母皇吗?”微生澜几不可闻地低叹叹,问这句话时却是微笑着。
柳寄隐万未想到座上年轻帝王会猝不及防地问出这样问题,听及称呼变化,她也在瞬间肃冷神色,沉声回道:“臣宁死也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见着跪立着人面上严肃得不再有丝表情,微生澜却是无奈地对之摆摆手,温声道:“朕问这个问题并无别意思,只是想告知寄隐……祈晏之于朕亦是如此。”
如若是她要求,只怕自家夫郎会毫不犹豫地帮着她反手给祈家捅刀子。且说起来似乎已是捅过刀吧……早前左相那边寄与密函,自冀州归返皇城第二日,自家夫郎不就送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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