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疾倒下那人,是由那商靖侯府世子包揽照料之事。她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后者对前者是何种情感。
现那人正君寻过来……
罢,她现都已忙焦头烂额,再者这事她也管不着。凌秦轻呼出口气,自那人染疾倒下,维持州城局势平稳担子就暂落在她肩上,实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真不知那人这个多月来是如何能维持着那副平淡神色。
“想让你喝个药可真难。”商止苦笑着叹口气,这明明是失意识人在他喂药时候偏就紧抿着唇,他用汤勺去喂是半点喂不进去。
犹豫半晌,商止目光颇为复杂地望着床榻上阖眸而微带痛楚神色女子。他想嫁与这人,不仅是因为看中她将会登临帝位,另部分也是因为……思慕。
完成路程缩减至十日。
几处城门皆有重兵把守,站在城墙上凌秦眼便认出下方那辆颇具标志性马车。至于车厢里头人……稍作猜想便可知是秋猎之时被微生澜揽抱着那名男子,昭王府正君。
马车此时正被拦于城门前,此时本是闭合着城门因凌秦而打开些许。
“她现在何处?”祈晏自然记得正逐渐靠近马车女子是谁,他撩开马车车帘朝外望去时,几乎是即刻就把目光移至其身上。
是她料想中人,但这反而不太好办。迟疑片刻,凌秦躬身行礼:“州城内疾疫肆虐,现无奈行封城之举……”入城者再不可离开冀州。
虽说这二者之间,诚然前者比重更高些,然后者也是无法忽视部分。
味道果真苦涩,刚捧起瓷碗把汤药送入口中,商止就蹙紧眉,但他仍是将之含着渐俯下身。
以喂药为由,随着这俯身动作上,商止与床榻上那人唇已快要贴上……
然祈晏也没给她说完机会,冷淡质感声音此时是急促几分,再次重复方才问题:“她现在何处?”
凌秦沉默片刻,大抵意识到眼前男子不会为她话所动。
“在城西家客舍,正对着胭脂铺。”
入城凭是个人意愿,规劝过若仍无法将之劝退,守卫军便不会再阻拦。但旦入城,届时想反悔出城也是绝无可能。
马车入城就直直往城西方向驶去,这时凌秦后知后觉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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