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不是有什不对?
卫成泽眼角
侧着身看着来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卫成泽双眼不由地微微弯起,似是见到什让他心情愉快事物:“你不是妖怪吗,”有些懒散地靠在身后树干上,卫成泽歪着脑袋看着身旁人,唇边笑容带着几分调侃,“怎老得比还快?”
伸手将卫成泽揽入怀中,莫安凛把自己下巴搁在卫成泽头顶,声音里带着些微不明显笑意:“因为听说年纪大人更有魅力。”
显而易见,这并不是实话。这多年过去,当初那个紧张时候,连解释话语都说不出口笨拙家伙,这会儿已经可以将这样情话,随口就说出来。
“怎,”轻轻地蹭蹭卫成泽头顶,莫安凛声音里带上几分委屈,“你不喜欢?”
听到这话,卫成泽忍不住轻声笑出来,也没有开口回答莫安凛问题,只是伸手握住对方手,如同玩具般把玩着。
人生恰如三月花,倾生世恋。
来如飞花散似烟,醉里不知年华限。
这首后人为纳兰所写词,道尽岁月之美。
而年岁之至美,在于其必然流逝。
葱绿色嫩芽变得暗淡枯黄,拳头大小雏鹰展翅翱翔,稚嫩面庞布满风霜,绿色藤蔓爬满新建城墙。
不得不说,这些年来,莫安凛性子,和记忆中某个人,是越来越像——无关哪个特定世界模样,只是看到他模样,听到他声音,触到他皮肤,卫成泽就会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啊,就是他”感受来罢,就连心灵,也因为那难以言喻契合感而微微颤栗。
安静地垂着头看着卫成泽将自己双手摆弄成各种姿势,莫安凛唇边带着抹笑容。忽地,他合拢五指,将卫成泽来不及抽开手握在掌心,轻声开口问道:“还有半个月就是青云十岁生辰,要去看看吗?”
卫青云,卫长安第三个孙子,上次卫成泽回卫府探亲时候,那个小家伙才刚刚满月,小小团抱在手里,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让人来不及回眸,等到偶尔驻足之时,就连来时道路,都有些看不清。
卫长生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卫长安已是儿孙满堂,就连当初李云鹤为卫久安诞下对儿女,这会儿都已经四十好几,不再年轻,而当年那两个小丫头,也各自寻好人家,裹上平稳日子。
就仿佛只是那眨眼时间,所有切都被染上岁月昏黄。
这便是……老去感觉吗。
卫成泽低下头,看着自己枯瘦双手,双眼中有些微怔忡。不大风扬起他鬓角白发,如同无声邀约。
“在想什?”稍显低沉男声自身后传来,卫成泽转过身去,看着那缓步行来身影,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些许,扯开个笑容。
来人与卫成泽差不多年纪,被时光刻满印记面庞上,犹能辨别出几分年轻时候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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