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有庄家幸存子弟找上门来,但他们之间差距,却还是太大。
庄青文碍于门规,不能动手杀人,但却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这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意外。
趋炎附势,心性残忍,忘恩负义——那些人是怎说他,庄青文当然知道,但他对此,却并没有太过
“不过是个凡人生下子嗣,又怎可能拥有修行天赋?”
当庄青文意外之下被外出云游云天宗长老看重,意欲收为弟子,兴冲冲地去找自己父亲时候,他站在门外,清楚地听到那个他向来敬爱父亲,用那样轻蔑语气,说出这句话。
如同落入水中柴火,“扑哧”声,就只剩下光秃秃焦炭。
然后,他对上父亲看过来双眼。
淡漠,寒凉。
“没有那些手段,你就……什都不是吗?”
庄青文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泌出层薄汗,失去控制灵力在经脉当中横冲直撞,让他胸口阵翻涌,口中也泛起淡淡血腥味。
大口地喘着气,庄青文眼中是掩饰不住惊惶,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惊悸,让他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卫成泽是个再普通不过少年,于修行上虽有悟性,但并不高天资却阻挡他前行道路。尽管对安映生抱着满腔炙热感情,却终究涉世太浅,看不透太多东西——直以来,庄青文都是这认为。
所以他才会那样毫无顾忌地设计卫成泽,妄图像从前样,从那个人手中,将自己想要东西,给抢夺过来。
是,以他父亲入道多年修为,又怎可能没有察觉到他靠近动静?不过是他厢情愿地以为,哪怕对方对他素来冷淡,却也总归是将他当做自己孩子。
自欺欺人。
他瞒下拜入宗门事实,继续在家中扮演着不受待见分支,而后,在庄家遭逢大劫难之时,跟随自己师父,来到上千世界。
唯关心母亲早已经病逝,这个地方,本就没有什值得他留恋东西。
更何况,这场灾劫,本就有他部分功劳。
然而现在,庄青文却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当初判断来。
他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卫成泽说出那些话时候模样。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眸子里,带着不属于少年沉静,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看得通透。
凉风自没有关严实窗子里钻入,将桌上本就不够明亮烛光吹熄,房间里瞬时便暗下来,不远处人影也被突如其来黑暗所吞没,看不分明轮廓,如同黑暗中潜藏着异兽,令庄青文不受控制地生出些许恐惧来。
深深地吸口气,压下胸口不住地翻腾着情绪,庄青文闭上眼睛,运转着心法,平复着体内灵力。
庄青文并非庄家嫡支,且因母亲只是个凡俗之人,身份低微,即便是在分支当中,也属于不受重视那批。因次不小心得罪父亲最为宠爱儿子,他甚至连初次根骨测试,都没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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