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卫成泽好
会儿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
什
。他下意识地抬
心中遍遍地提醒着自己，唐末想要后退，拉开和卫成泽
距离，但身体却丝毫不受自己控制，动弹不得。
“如果
说‘是’呢？”唐末听到自己声音，因为过分紧张而显得沙哑干涩，有少许变调。
卫成泽愣下，继而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东西样，微微睁大双眼。
看吧，果然和预想中反应……没有任何差别。
这种时候，只需要扬起嘴角，露出个得意笑容，就能完美地化解眼前问题，然而唐末却抿抿唇，将刚才话重复遍：“如果说，是呢？”
地就喜欢把这事拿出来说说——尤其是安映生在场时候，也是不嫌事大。
“呿，不识好歹！”得到与从前无二回答，唐末忍不住翻个白眼，“看多好啊，每天陪吃陪聊陪玩，还给你准备丹药法器修炼材料，没事时候还能给你解解闷，再不济……”掰着手指头，个个地数着自己优点，唐末说得煞有介事，那模样，看卫成泽脸上笑容，都不由地扩大几分。
“可是喜欢人，不是你啊！”卫成泽话让唐末手几不可察地抖，时间甚至都忘该做出什样反应。
如同玩笑般轻快语气，早就被重复过许多遍内容，再次落入耳中，却依旧有如盆冰水，将他心脏浇得透凉。
“唐末？”半晌都没有得到唐末回应，卫成泽不由有些疑惑地喊声。他看着神色有些怔忡唐末，眨眨眼睛，忽地凑过去，脸上浮现出个略显不怀好意笑容：“唐末啊，说……”
卫成泽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点声音，眼中也因为这意料之外发展，而显露出些许无措来。
“如果说，确实喜欢你呢？”如同威逼般，唐末又说遍，身体也微微前倾，逼近本就靠得极近卫成泽。
两人距离那样近，那双如墨玉般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唐末身影——只倒映着他身影。两人鼻尖几近相抵，唐末只需微微抬头，就能触上那双稍显苍白双唇——他也这做。
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卫成泽嘴唇有些干，但那温暖柔软触感，却如同甜美甘泉样，让唐末不由自主地沉醉进去。
唐末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磨蹭着卫成泽略微干涩嘴唇，将它们点点润湿，那小心翼翼动作，仿佛对待至宝。
“你这想让去你门下，该不会是……”嘴角弯起恶劣弧度，卫成泽贴近唐末，刻意压低声音落在耳中，无端地带上几分暧昧，“……喜欢？”
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卫成泽这句话，唐末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个小孩只是在恶作剧，根本当不得真。
——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如往常那样，随便寻个由头敷衍过去便是。
不能……承认自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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