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为曾经在刀头舔血十几年人,卫藜芦最为相信,唯有两物。
是手中兵器,二则是自己那对危险直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得,自从那天从游乐园回来之后,卫成泽样子就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为什,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明明对方无论是平时样子,还是对待她态度,都没有多少变化,可卫藜芦却依旧觉得有什不对。就仿佛相互咬合齿轮中间,出现些许偏差样。哪怕依旧能够运转,可发出音色,却终究有些不同。
长长地叹口气,卫藜芦将手中杯子放到边,拿起桌上笔,再次将注意力投注到面前作业上来。
多亏颜黎每天补习,比起最开始时候来,她还是有那点进步。
至少……至少,她成功地把九九乘法表给背下来!
你有过那样感觉吗?明明周遭个人都没有,却仿佛被人在暗处紧盯,后颈刺疼。
捏着笔指尖微微收紧,卫藜芦垂下眼帘,遮住其中神色。
墙上时钟上时刻显示着八点整,细长秒针刻不停地向前走着,“咔嗒”“咔嗒”声响在这寂静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暗中视线冰冷而锐利,让久违地感受到这种仿佛连肌肤都被刺得发疼危机卫藜芦喉间有些干渴。她忍不住将面前作业推到旁,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边上,接杯水。
捧着冒着热气水杯站在窗边,卫藜芦却并没有将手中杯子递到嘴边。
想到这个,卫藜芦就有点莫名忧伤。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种东西居然会是这个世界学习“基础”。
……特这要是换她原来所在那个世界,就算是状元,都不定会这东西好吗?!
卫藜芦忽然就有点庆幸,自己是以小孩子姿态来到这个世界,否则以她原来那些认识,说不定还会被这里人当成疯子和傻子呢。
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习题上,卫藜芦模样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地思索着解题方法,然而实际上,她注意力,却完全没有放在这个上面。
藏于暗处人没有动静,耳畔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声,找寻不到任何第二个存在痕迹,就仿佛刚才那只不过是她错觉样。
在地面星光映衬下看起来有些暗淡夜幕,被冰冷防盗窗撕裂开来,有种破碎美感。
怔怔地望着窗外发会儿呆,卫藜芦收回视线,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
卫成泽和颜黎这会儿应该正拿着她“在路上被硬塞”电影票,起坐在电影院里,而她则假托考试将近借口,个人留在家里。
回忆起卫成泽接过电影票时候,脸上那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街上是不是真有人会发这种东西表情,卫藜芦就忍不住想笑。要知道之前他可就是用这个借口,来解释游乐园门票来源。
游乐园……想到这件事,卫藜芦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些许怔忡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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