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最后，那颗看似坚强，实则早已脆弱不堪
心脏，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悄无声息地碎裂开来。
沈飞扬问过卫成泽：“你难道就不会感到疼吗？”
他当然会疼，只不过这个伤痕累累人，就连疼痛，都是那样隐忍，不愿将那血肉模糊伤口，表露出分毫。以至于到后来，所有人都忘，卫成泽其实，并不是那样坚强人。
他会因为自己养
卫成泽已经死。那个被爱伤得鲜血淋漓卫成泽，他已经死。
想到这
点，沈飞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他嘴唇颤抖着，却连自己究竟想说什
都不知道。
而他面前，也没有曾经那个，总是带着笑容倾听人。
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
沈飞扬深深地吸口气，像是想压抑住胸口剧烈地翻腾着那些情绪似，可那涌入肺部冰凉空气，却呛得他眼眶，都不受控制地热起来。
上周海苏。
但是这个世界上事情，总是那地不如人意。
因此当他意识到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卫成泽那颗跳动着心脏，也已经被再次地划得血肉模糊。而他所做，却是在那不停地往外淌着血伤口上，再狠狠地划上刀。
那样疼痛而快意感觉，甚至让他有些迷醉。
沈飞扬直在想，他到底是什时候喜欢上卫成泽。是在直作为局外人上辈子，还是忍不住被对方那脆弱神色所深深地吸引这辈子？
爱上卫成泽是卫决明，和卫成泽纠缠是卫决明，将卫成泽伤得最深，也是卫决明。而他沈飞扬，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个站在旁，看着那三个人，将彼此弄得遍体鳞伤——如同个毫无干系局外人。
沈飞扬忽然想起卫成泽死去之前那天，他对卫成泽所说话。
“
只不过是……嫉妒而已。”
那或许是他这辈子，对卫成泽所说唯句真心话，却也是他这辈子所说，最为后悔句话。
卫成泽这生，所遭到最多，就是以爱为名伤害，而他那时候所做事情，就是在对方那千疮百孔心脏上，再狠狠地划下刀。
他遍遍地回忆着所有和卫成泽有关记忆，却忽然愣住。
分明是属于他记忆，可他脑海当中，与他自己有关内容，却是那样少，他甚至都无法回忆起，在见到卫成泽与卫决明和白芨之间纠缠时候，自己究竟是怎样心情，唯有卫成泽那温柔笑容，以及那仿佛下秒就会哭出来脆弱神情，那样深深地刻在他脑中。
真是不公平啊……明明重生是他，可他记得，却全是和那个人有关事情。
心脏传来隐隐疼痛，沈飞扬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丝苦笑来。那仿佛针扎似细密而尖锐疼痛，下下愈演愈烈，到后来，沈飞扬竟是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他现在明白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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