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耳边是卫成泽那空洞
声音，
遍又遍地不停地重复着。
“对不起。”没能及时察觉到你心意。
“对不起。”没能更坚决地拒绝你。
“对不起。”没能体会到你心情。
“……对不起……”
每当见到卫成泽，卫决明就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个夜晚切。
那个人体温，那个人喘息与呻-吟，那个人湿润双眼——卫决明觉得，他已经疯
。他甚至生出将卫成泽囚禁起来心思。
是不是只有这样，这个人眼中，才能倒映出他模样，而不是用那样可笑理由，将他次又次地推开？
卫决明从来都不是个善于控制自己欲-望人，在看到卫成泽那因为仓皇而显得有些苍白脸色时，他心中甚至不可抑制地生出些许兴奋来。
猛地睁开眼睛，卫决明如同条渴水鱼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泌出汗水被从窗户中吹入风吹干，带起阵阵凉意。
芨看着他，脸上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样。
伸手摸着发疼脸颊，卫决明看着白芨，却忽然忍不住笑起来：“既然气成这样，昨天晚上，为什
不推开
？”
为什——任由他那样对待卫成泽？
眼前又浮现出卫成泽那双沾染绝望眼睛，卫决明心口顿时传来阵绞痛。
“因为害怕，”白芨手紧紧地攥着，像是在忍耐什，“害怕如果这做，会忍不住——”他看着卫决明，眼中满是压抑欲-望，“——做出和你样事情来。”
声声，卫决明甚至能够清楚地明白每句道歉中意思。
他想要伸手碰碰卫成泽脸，但因为疼痛和失血而使不上点力气身体，却让他连这样个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淌出，那滚烫温度，却让卫决明心中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有任何改变。
自私而又贪婪。
甚至因为开始对卫成泽所抱有恶意，行事比上辈子，还要更加放纵与肆意。也将那个人，伤得更加深。
卫决明觉得，上辈子，他会落到那样结果，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当冰冷刀刃刺入他身体时候，他真后悔——不是为自己如今这悲惨结局，而是因为卫成泽眼中那悲伤而绝望神色。
在那刹那，卫决明忽然很想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可笑事情吗？
因为从开始就没有抱有任何期待，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表明自己心意，只能用这样方式，来让卫成泽过得稍微轻松点。
“他不喜欢你，”白芨看着他，字顿地说道，“也不会喜欢你。”
——卫决明又何尝明白这点呢？卫成泽那句“你是哥，永远都是”，就已经断绝所有可能。
但是人旦品尝到那极致美味之后，再想要回到原先那样寡淡生活，就不是那容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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