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虚伪。”谢重明按住顾然双眼说道,“这些事情本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他们当时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更放肆地伤害你。人都
比如他认为他与那位画师朋友还算志趣相投,他眼睛虽看不见,于书画道上却也有些造诣,两人每次聊起来都十分投契。可有次他却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位画师朋友酒后对他有诸多怨言,还把他过去赠予书画拿出来当众撕。
知晓对方厌烦自己多事,顾然便不再多劝。
那些事比起许多鲜血淋漓厮杀与斗争其实算不得什,只是人心总是这奇怪,些很小事情竟能记上很久。
也许他真如二师弟他们所说那样,本质上是个虚伪人,许多时候明明心里是在意,却不想和任何人提起,不愿叫人发现自己其实会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顾然正娓娓说着,忽地被谢重明伸手带过去,整个人落入对方宽阔怀抱中,两人骤然从分御两剑变为合御剑。
顾然觉得自从和谢重明提出成婚以后,切都在往极不可控方向发展。
就像他从没想过轩辕郢会立“他”为后样,他也从没想过谢重明会提出这样问题。
那语气有点酸,有点涩,像还没成熟青橘被剥开,很呛鼻。
顾然对轩辕郢就像对曾经志同道合后来又分道扬镳朋友,得知他故去也会怅然,但也仅止于此。
至于轩辕郢对他怀有怎样感情,那是他难以控制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在与谢重明缔结婚约之前他从未对谁许下承诺。
北大陆气候苦寒,北方修士体格也更高大坚实,足以将顾然整个人纳入怀中。而后谢重明伸手覆住顾然双眼,令顾然眼前骤然失去光亮,仿佛又陷入无边无际黑暗之中。
那些不愉快回忆下子被阻隔在外。
其他方面感知变得更为清晰。
顾然能感觉到谢重明气息绵绵密密地将他包裹起来,强横,放肆,而又贪婪。
像是想要将他彻底吞噬。
顾然道:“没有事,对他就是和对寻常朋友样。他立后事并不知情,还是上次无衣提起时才知晓他当时竟这做。”
谢重明顿顿,想到顾然那个守着仙祠“寻常朋友”,顿时明白:顾然寻常朋友里头很可能“卧虎藏龙”。
见谢重明神色不知道为什变得更严肃,顾然又跟他进步解释:“其实当初结束那次历练后也有过段时间沉郁,那时与他们起许多次争执,每次见面几乎都不欢而散。起走过那多风风雨雨,结果却与昔日朋友渐渐演变到针锋相对地步,心里并不好受。若非没过多久便突破瓶颈,眼前豁然开朗,想来还做不到轻易放下。”
他在数十年后能心平气和地和谢重明提及往事、能将那些故人称为朋友,也不过是因为过去种种早已如云烟散去。
若是当真剖开往事细看,其实辩不清其中滋味到底是甘是苦,也分不清那些情谊有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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