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树握着玄影石手轻轻颤抖,想到年少时自己追逐着那个背影。
他直努力地追赶,却永远都赶不上对方万分之。可每当他想累得想到放弃时候,对方就会转过身来眉目温柔地朝他笑,摸着他脑袋勉励道:“累可以休息会,不用急,慢慢来。”
所有他想象中师尊会对他做事,那人都做。
所有他想象中师尊会拥有优点,那人全都有。
他似乎永远那可靠,总叫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温辞树疑惑地把摔落在地玄影石拿起来,试着往里注入灵气,却见眼前出现许多年前场景。
那是十岁大顾然。
他被众多怨煞折腾得非常狼狈,每次呼吸已经变得极为艰难,不仅握剑手轻轻发颤,连强行支撑着双腿也都有些打颤。
可他还是次次地站起来迎敌。
此时哗啦啦落下来场大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身上惨烈伤口,殷红血混着雨水顺着他冷白肌肤不断地往下流淌。
怨煞本就是几近失去理智、只余杀戮本能存在,哪怕精通剑招依然留存着各自特点,想和他们沟通依然难上加难。
顾然步入剑冢深处,马上受到怨煞们热情招待。
他没有轻忽,而是把这次突破后新领悟尽数使出来,竟与过去单方面追着他戏耍高阶怨煞打得有来有回。
顾然酣畅淋漓地跟怨煞们轮流打架,才与它们商量起设置试炼场地事。
他每次入万剑冢都能给人惊喜,以至于高阶怨煞总孜孜不倦地追着他跑。
温辞树蓦然把那块玄影石收入自己乾坤戒里,再次陷入怨煞为他们准备剑阵中。
像是为不让他忘记刚才意外窥见切,万剑冢中又下起瓢泼大雨,他身上那些被剑气割伤伤处被密集雨点反复击打——
好疼啊。
每次呼吸仿
那是从未展露在人前顾然另面。
没有人能够轻轻松松到达顶峰,顾然也不是生来便站在顶峰之上。
他也曾有过这样弱小且青涩时期。
他同样是在次次濒死历练中反复挣扎、极力突破,才能次次地脱胎换骨更上层楼。
只是他从未与旁人说过自己受过这些苦而已。
那些高阶怨煞压根没兴趣给那些实力低下弟子当陪练,不过它们对顾然兴趣很浓,表示如果顾然要是能好好陪它们过招话它们愿意招呼些那些实力低下怨煞去当苦力。
当然,即便那些怨煞在它们眼里实力很弱,对于内门弟子来说仍然是难以匹敌存在。毕竟万剑冢中这些怨煞都是曾经剑灵所化,般剑能拥有剑灵吗?
顾然与怨煞这边沟通得还算顺利,温辞树他们却待得很不顺利,不到半日他们就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筋疲力尽。
为得到片刻喘息机会,温辞树挤入处狭窄石穴中暂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要往后靠着石壁休息下,却不经意地碰落不知被谁嵌在壁上玄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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