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宴知寒总抚着他背上伤处这样对他说。
“你应该像你父亲样成为们南剑宗砥柱。”
忆起少时旧事,顾然没再犹豫,脚踏入杀机四伏万剑冢中。
就拿挨罚这件事来说,师尊对顾然严厉是有目共睹,却从来不曾罚过他们几个弟子。都说爱之深责之切,不问不罚不是因为偏爱,而是因为不在意!
二师弟恨恨地离开宴知寒居处,径自找地方练剑去。
顾然对自己这个二师弟心思无所知。
在他看来二师弟聪慧伶俐、点就通,是个可以托付宗门事务好帮手。
要不是有二师弟在,他也不敢说到万剑冢中反省三个月这久。
顾然点头。
“你若有事找师尊,现在可以过去。”
他温言说道。
二师弟急匆匆前去拜见宴知寒。
没想到扑个空,宴知寒已经不在。
是不多喝那几杯,兴许他就不会陨落……”
宴知寒面上满是沉痛与愠怒。
顾然还是第次听宴知寒提起生父死,此前他并不知晓其中还有这等曲折。
难怪宴知寒会动怒。
见宴知寒这般痛心,顾然忙挪膝向前,诚恳认错道:“徒儿错,请师尊责罚!”
万剑冢可不是什好地方,寻常人进去走上几步兴许便支撑不住。
便是以他现在水平,进去待三个月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到时候恐怕要养上好段时间伤。
从前宴知寒直对他修行十分上心,每每察觉他有所懈怠或不见长进就罚他进万剑冢思过。等他遍体鳞伤出来,宴知寒夜里又亲自来给他上药。
“就算你恨狠心,也不想你浪费这身天赋。”
宴知寒行踪向来不会知会他们几个弟子,唯有顾然外出回来宴知寒才会出关见见。
看着眼前紧闭门扉,二师弟身侧手紧握成拳。
同样都是亲传弟子,师尊眼里为什只有大师兄?
他承认大师兄确实很出色,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大师兄好天赋——可是他们也是师尊亲传弟子啊!
即便顾然教导师弟师妹从不藏私,他们几次突破都有顾然功劳在,他心里还是很不得劲。
宴知寒说道:“你已经长大,再罚你会有损你颜面。这次便算,只是你往后切记不可再贪杯。”
宴知寒越是不罚,顾然越是惭愧于自己触及宴知寒伤心处,当即自请入万剑冢三个月好好反省。
宴知寒把手背在身后,拇指与食指下又下地轻轻捻弄着,口中则语气极淡地回句:“那你去吧。”
顾然听便知宴知寒余怒未消,当即不敢再耽搁,去寻二师弟交待完宗门事务便准备入万剑冢去。
二师弟却喊住他:“师尊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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