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用,他脑子里还是昨天梦里那些东西。
柳央最先吃完饭,他注意到刻舟耳朵和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又肉眼可见地白回去,实在可疑,但是无从揣测。
只能说,他大概是遇到人生中迈不过去槛吧。
三人正心思各异地想着事情,突然食堂门口响起夏霜声音。
刻舟默默吃饭。
其实他不是生方乐乐气,他气是自己。
他气自己怎会做那奇怪梦!
让薄明野陪他练接吻?自己到底在想什啊?
菩萨还在呢!
刻舟看着两根烤肠横在餐盘里,脑子里又浮现出梦里那个万恶香肠嘴监控器,冷哼声,埋头吃饭。
方乐乐悄悄戳戳柳央,小声道:“这是几个意思啊?”
柳央说:“你干脆问他好。”
方乐乐也觉得应该这样,好兄弟哪有隔夜仇呢。
他鼓足勇气,赔着笑脸问:“Kezo啊,今天怎想起来练监视官?”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灰原乐被监控器呲得满场逃窜。他去哪儿,监控器就在哪儿等着他;他想冲锋,监控器就把他吸得寸步难行;他开大招,语音都没喊完就被监控器收割。
连着两场比赛,灰原乐活生生给吸死八次。
到后来,方乐乐都快要得监控器创伤后应激障碍。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现在可以确定,刻舟就是在折磨他。
方乐乐手汗都搓出来,然而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偷偷向柳央请教:“怎这是?到底哪儿惹到他?”
不对,也不是菩萨问题。
定是酒精问题。
早上起来他非常懊恼,自己不是没做过春梦,怎说也是成年人,有这种需求也很正常,可是他以前梦没有特定对象啊,也没这离谱情节啊。
到底是哪里出差错?
所以他起床后就去健身房,发泄下自己过剩精力,顺便把可能还没散尽酒气给散散,然后冲个澡,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刻舟说:“没什,就是想练练手。”
你练手也别只逮着个人练啊,方乐乐欲哭无泪。
刻舟把两根烤肠分别夹给他俩:“你们吃。”
方乐乐和柳央面面相觑,这人以前不是挺爱吃烤肠吗?今天没胃口吗?
不过肯把这种大荤菜分给他们,说明还是惦记着兄弟,应该是没有生气吧?所以真这时候随便练练手?
柳央摸摸下巴:“监视官,监控器……是不是你说他日志里把监控器画得像香肠嘴那件事?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就为这?Kezo没那小心眼吧?”方乐乐急得直挠头,“而且是几天前就发,他今天才生气吗?”
“那真不知道。”柳央说,“要不你中午请他吃饭吧,让他消消气。”
于是上午训练结束后,方乐乐殷勤地给刻舟买饭打饭,路送到桌上,还跟五星酒店侍者样,帮他拉开椅子,就差口口喂这位祖宗吃。
为表诚意,他还特地多买根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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