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你没见,皇上都没想要查清此事。他烦,也累,所以就这样吧
先是他在任期间收受每笔贿赂账目,再是他与西昭来往书信,还有他身上那股味道——西昭皇族特有香囊味道。
每项证据都站得住脚,里面真真假假、以假乱真,甚至把洛平母亲都推到前台。
他从大承丞相变成西昭细作。周棠不得不开始怀疑他。
“你当初为什要接近?是因为最好骗吗?”
“你教念书,助夺位,是想让受控于你,好让你西昭有机可乘吗?”
南莱有那多花可以带回来,可是洛平只要这种。
“小夫……”
“陛下可还满意吗?”洛平望着手里碗莲道,“只可惜,大承天渐渐冷,这些花最多只能开上天,比那些木芙蓉还要短暂。不过,世上本没有万全事,有些花,轰轰烈烈地开那次也就够,不求长久。”
不求长久。
注:本篇中碗莲是虚构品种,请不要与现实中实物混淆。
丞相府庭院,他在看到眼前切时,瞬间愣住。
昨天还是片荒芜地上,现在满满都是花。有刚刚绽开,有已经盛放,花瓣上落着霜,在清晨阳光里闪闪发亮。
襄妃很是惊讶,而周棠神色很是复杂。
地上是数百只瓷碗,每只碗里开着朵莲花。
只夜,初冬庭院里开满碗莲。捧起碗,甚至能听见轻微绽开声。
“好,现在动不襄妃,动不西昭王族,却还是动得你。”
周棠命人把他关进大理寺,但没有让人对他用刑。他意思是,洛平招不招随他便,只不能跑,不能伤,不能死,就先关起来,关得严严实实。
洛平穿上那身囚服,坐在牢房里出神。
大理寺卿原序好歹与他共事过,找他下棋,洛平心灰意懒地说:“不玩,不玩,慢步,就被人将死。”
原序叹息:“洛大人,你真是……”
————
襄妃不明白,怎就为那庭院花,洛平就重掌丞相大权。
虽然心有不甘,但国师给她密信中说,这样反而更好,什都不掺合洛慕权,他们还真没有办法扳倒。
洛平去大理寺,正要细查那个人时候,却忽然被道帝诏抓起来。
他重掌大权不到半月,又被捅出事端,而这回,连周棠也不保他。
襄妃不禁赞叹:“他们都还是活,好漂亮!”
洛平说:“这是臣月前派人从南莱带回碗莲,南莱四季如春,妥善处理话,夜花开也不是难事。”【注】
周棠却没有再看地上花。
他眼睛盯着洛平头上凝结霜,那就像是黑发夕之间变得花白。那个人邋邋遢遢地站在那里,袖口潮湿,脸色冻得发青,手里端着只碗,对着他淡淡地、恭敬地笑。
忽然记起当年,他冲过去拽他手腕,害他打碎那朵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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