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讨得父皇和衡儿信任?父皇刚死,你便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要复官,你这样个爱权如命人,根本谈不上忠诚可言。真不知道当初父皇为何对你青眼有加,甚至为你独设次殿试,特意给你升官机会。”
“是先皇抬举
“回王爷,下官想跟您讨颗药。”
“什药?”
“余算。”
“余算?”宁王皱眉头,回忆下,“就是上回皇上给去医治盛京副尉那瓶药?说是什西昭圣药来着?”
“正是。”洛平道,“听皇上说那瓶药共有三颗,下官母亲病重垂危,想问王爷您求颗,以医治顽疾。”
洛平去求见宁王。
宁王府人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让他足足在大门外等两个时辰。
秣城雪虽然没有北境来大,但很是湿冷,冻得人身子骨都僵。不会儿洛平裘袄上就落细碎层,他脸色也越发苍白。
他正要第四次请求通报时候,大门终于为他开。
洛平抬腿时才发现,各处关节都在刺刺地疼。他很能忍受严寒,这是种精神上麻痹,但不代表他身体能抵得住这般折腾。
男儿难以适应。不少人练兵时生冻疮,手脚肿痛不堪,连握兵器都握不住。
好在后方粮草供应充足,还不至于让士兵饿肚子,定北军士气还算稳定。
这种时候,敌方城攻是不攻,周棠直有些为难。
池廷说攻,要鼓作气。方晋说等,要等待时机。
这些周棠都好好想过,可作战方案套套拿出来又套套被舍弃,他就是定不下心来。
宁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眯眼睛。
半晌,他道:“洛慕权啊洛慕权,本王真没想到,居然能看见你低声下气时候。平日里那些目中无人、那些飞扬跋扈呢?怎,有事相求,便转性子?”
“下官做事莽撞,哪里得罪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宁王冷哼声:“你得罪本王事情细数起来还真是不少,不过本王向来不是无情之人,念你片孝心,这药也不是不能给你,但你要回答个问题。”
“王爷请讲。”
微晃晃,他缓过口气,看见宁王拥着上好貂裘袄子,冷眼看他:“不知洛大人驾到,本王有失远迎。”
洛平连忙行礼:“是下官唐突。”
口中呼出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谁也看不清谁。
坐到堂上,洛平捧杯茶暖手,冻得通红手指捂在瓷杯壁上,好会儿才感觉出温度。抿口茶,却是温水冲陈茶,并不好喝。
“不知洛大人有何事?”
他也知道,最近自己脾气有些偏激,bao躁,近侍对着他都有些战战兢兢。
尤其入夜后,有时他对着寸雪发呆就是整夜,有时火气上来,又想叫人立刻把寸雪熔让自己再也看不见它。
这样反复无常,全因为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在身边话,自己也许就能静下心来吧。
他总有这样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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