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呼吸变得粗重,他有些急躁地压迫着洛平后脑,吻得更深。
洛平把手轻轻抚在他脸上,手指抚摸过他眉毛、眼睫,羽毛般轻柔,像是在说着安抚话。
周棠渐渐平静下来,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小夫子,很想你。你是故意吧,打发点甜头,再远远逃开吊胃口。”
洛平望着他笑,那笑容都被春醪酒熏得香甜:“也很想你。”
周棠愣,三个月来愤懑,居然就在这五个字里灰飞烟灭。
“回来有阵子,就是直太忙太清醒,都没空糊涂回。孙大娘,去拿酒来吧,放心,有分寸。”
“好好好,这就给你拿去。”
洛平空腹喝两壶,就有些醉意。楼下嘈杂人声也都渐渐听不清晰,倒是有个脚步声,轧着楼梯,切切传到他耳朵里。
来人说:“不来找你,你便要直不理?”
洛平道:“王爷休息好?坐吧,家酒肆春醪是最醇。”
傍晚时分,洛平出城。
当初他在秣城郊外开酒肆现在生意十分红火,老远就听见里面划拳拼酒声音。
临得近,又传出阵喧哗,大概是有人赊账不还,被轰出来。
只见孙大娘把个木头条凳舞得滴水不漏,直把那人打得抱头鼠窜,差点撞到刚要进门洛平。
孙大娘条凳在洛平面前戛然而止:“……老板?”
他被洛平坦诚眼神勾得口干舌燥,干脆坐在同张条凳上,顺势把他揽在怀里,还要亲上去,这次被洛平让过。
“很高兴你今天在朝堂上说那番话,”洛平说,“你能如此豁达,自己想到这样做,便放心。以后即使没有在你身边,想来也不会做出莽撞事。”
“小夫子你在说什?”周棠皱眉,“你不是又回到身边吗?”
洛平自知醉后有些失言,换个话题道:“你花三年多心血训练南山军,成别人
周棠没有坐到他对面,而是直直走到他身边,弯腰扳过他脸,堵住他唇。
酒香蔓延在两人口中,洛平眼中迷离,微醺脑子不怎听使唤,看周棠长长睫毛近在咫尺,时竟出神,没有闪躲。
周棠急切地吮吻着他唇舌,舌尖在他上颚来回舔舐,撩起洛平丝丝战栗。
明明累到筋疲力尽,可回到浮冬殿根本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想见到他,想指责他,问他府上人找到这里来,终于见到面,却不知道该说什好。
最后剩下就只有渴望。
洛平赞道:“孙大娘,功夫又精进。”
孙大娘立刻笑开花,忙把他迎进店里,腾出个雅间给他。
数年不见,在孙大娘眼里他仍是那个有本事当官没本事照顾自己年轻主子,便按着他以前喜好问道:“龙井?”
洛平却摇摇头:“今日想喝酒,来坛春醪吧,喝不完带回去。”
孙大娘关切道:“才刚回来吧?当心喝得糊涂,在京城里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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