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喝完那杯水,闭目倚在床栏上:“王爷,已无碍,你且回去……”
未说完话被堵在唇舌中。
点点进犯着,周棠呼吸渐重。他很紧
洛平感觉口渴,想要下床取水,刚起身,周棠揽在他腰上手臂便下意识紧紧。
昏睡多日,洛平头重脚轻,被他这揽,下栽倒回去。
周棠猛然惊醒:“小……”小字刚出口,他就没声音。
黑暗中他看见双温润如水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眼里纷纷杂杂,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周棠瞬不瞬地盯着,觉得里面映着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怎会这样?”
“怕是他心中烦忧之事太多,把自己缠得脱身不得。”
周棠不语。
这些天他也发觉,小夫子口中喃喃话,他多半听不明白,可又好像不是与自己无关。小夫子声声陛下地喊着,他总觉得,那就是在唤自己。
“如何能治?”
,只除样。
红巾寨中几个不肯受降匪徒都被周棠斩,剩下那些,对外说是放他们归田,实际上周棠把他们全部招安到自己麾下。
现在再无南山匪,只有“南山军”。
周棠让廷廷管着这些“南山军”,说是随便他怎整治,准许他公报私仇。于是廷廷第天就给他们每人抽三十军棍,南山校场上鬼哭狼嚎,群大男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
——这便是未来勤王大将军将军带第支兵。
洛平轻轻眨下眼,那样神色便不复存在。
沙哑声音打破寂静:“王爷,想喝水……”
周棠愣愣,连忙道:“哦好,去给你端。”
小夫子清醒,彻底清醒。周棠知道,他又恢复成那个谨慎守礼小夫子,再没有那样深情呢喃。
望着茶盏里荡开水色,他心里蓦地响起个声音。那声音切切喊着“陛下”,给他数着第二十七盏河灯。
“这种魇症,有人会请道士来驱邪,老夫认为大可不必,先生是个明白人,待他自己想通,应该会醒。”
“嗯。”周棠也不信那些神神叨叨,问完后就打发走赵大夫。
侧身在洛平床上躺下,周棠紧紧拥着洛平,把头埋在他颈后轻轻蹭蹭:“小夫子,你什都别想好吗?小棠给你驱邪。”
两人前胸贴后背,心跳声似乎成同样频率。
这天夜间,洛平醒,周棠却在他身后睡。
这日去趟南山,周棠看看被廷廷往死里操练匪兵,顺手带走赵大夫。
他实在没办法,洛平断断续续烧七天,城里大夫都被他骂得不敢来府上,他只得来叫南山军军医。
赵大夫切切脉,又听病情描述,皱眉道:“洛先生这症状,是被魇住啊。”
“魇住?”
赵大夫点头:“先生这场伤寒本就颇重,医得迟,有些伤肺。单是这样倒还好,可他这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是药石能医,说白,就跟中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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