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道:“是来看传说中南山匪。”
周棠窒,这才想起自己欺瞒小夫子事情,气焰登时就蔫。
洛平见他支支吾吾,也不想再为难他:“这里搞得挺不错,也不枉给你们筹那些银两。能理解你们建立南山匪意图,今日也跟‘山匪’好好聊过。说,怎剿匪由你们决定,只要别伤及百姓,别伤及越王威信,你们怎样都可以,何必瞒着呢?”
虽然是训诫话,周棠听却心情大好,心说小夫子真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人,也是世界上最包容他犯错人。
“小夫子,对不起。”嘴上诚恳地道歉,再适当地装装可怜,小夫子心软,肯定就什也不怪他,周棠心里打算得好好。
那人靠躺在那儿,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洛平给他擦擦额头虚汗,轻声训道:“以后不能再光顾着练习不吃午饭,这样不叫刻苦,叫自讨苦吃。”
“嗯嗯,知道。”那人边诺诺应着,边眼冒绿光地去吃洛平喂他甜粥,都不用自己动手,吃得那叫个舒服。
周棠脸当下就黑。
不就是饿个肚子吗,怎,连个饭碗都端不动?你小子多大面子让小夫子亲自喂你?还有你那什态度?小夫子教训你敢不好好听?
周棠带着肚子火大步走过去,夺过小夫子手里往那人软绵绵手里塞,那人给烫得差点跳起来。
手帮忙照顾着,赵大夫开始还推托不让,后来看他包扎煎药很利索,而且几句话就能把焦躁病患安抚妥帖,也就乐得多个帮手。
于是洛平就在药寮中忙活整天。
周棠这天都训练得心不在焉。
休息时分他问方晋:“他不是今天要来吗?人呢?”
方晋看着被抬下去那个饿晕,随口道:“人早就到,据说在药寮玩呢。”
“小夫子,你看前日练功时候受伤。”周棠把手指头横在他面前。
“……”洛平沉默会儿,“小棠,这是你刚咬吧,牙印还在。”
“小棠?你干什?”洛平也吓跳。
“让他自己吃!”周棠磨着牙,拉起洛平就往外走,“你跟来!”
剩下药寮里人木木地呆会儿,没想明白向稳重大方王爷怎突然耍起小孩脾气。只有赵大夫呵呵笑:“王爷和洛先生可真亲厚啊。”
到周棠屋子里,洛平无奈地瞅着他:“有什事吗?”
周棠有点气哼哼:“你不是来看吗?怎跑道药寮去?整天都没见到你!”
“去药寮干什?他怎不来看……们训练?”周棠不服气道,他本以为小夫子到这儿就会来训练场看他。
“训练你们是事,他来干什?来看你今天是怎练剑练到剑脱手而飞,还扎到人家大腿?”方晋故意呕他。
“……”周棠无话可说。
于是训练结束,他脸都没洗直接冲进药寮。
掀帘子,刚巧看见小夫子在给个伤员喂着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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