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搁下笔:“闲来无事,随便写点东西。”
周棠拿过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着几行清隽字——
君初见、白马轻裘赶上殿。
谁人道、人不轻狂枉少年。
几人羡,几人厌,几人怜。
小胳膊小腿缠在他身上,呼吸里都是天真依赖……
洛平几乎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时候,他便要起身,谁知下子没能起来,偏头看去,竟是自己衣袖被压在周棠身下。
他顿时感到无可奈何,同时又觉得好笑。
这孩子是故意还是怎,非要让他断袖子?
“你今天陪起睡好吗?”
洛平愣愣,本想拒绝,毕竟留宿于此不合规矩,他方才心急,又威胁西宫门侍卫,恐怕会有点麻烦。可被周棠那可怜兮兮眼神望,他心里就软:
“好吧,不走,你安心睡吧。”
周棠这才闭上眼睛。
他还特地往床内侧靠靠,给洛平腾出块地方。
,要喝血,它缠着不放,就跟它搏斗,把它……射杀,好多血喷出来,还是热……”【注1】
洛平继续拍抚着他:“殿下,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也很厉害。”
“小夫子,说,你不要把当小孩子哄。”
“没有哄你,你保护自己,确实很厉害。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它没有咬到,就是甩几下,还有些划伤。”
去你娘枉少年!
周棠疑惑:“小夫子,这最后句话是什意思?”
洛平笑道:“没什意思,那只是今天要做事。”
周棠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洛平说什意思,觉得他身上凉凉,就往他身上靠。
洛平被他热
第二日,周棠睁开眼时,觉得头很晕口很干,身体很难受。
想起昨夜小夫子留下来,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摸,可是只摸到片布料,并没有摸到人体温。
他坐起来,被阳光晃下眼,就看见窗口坐着那个人。
再看看自己手中布料,竟是被自己压着半幅袖子。
周棠咧嘴笑起来,跳下床跑到洛平身边:“小夫子,你在做什?”
洛平伸手抚抚那块床褥褶皱,上面还带着余温。
他在床边枯坐好久,呆呆看周棠好久,直到烛火彻底熄灭。最终怀着种复杂心情和衣睡在周棠身边。
他还是个孩子,洛平想,他还不是当年圣上。
也许,自己还能稍微贪恋点这样平静时光,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在意朝中流言蜚语,不用把自己心剖开来让他欣赏。
睡下来后,很快那孩子就依偎过来。
“嗯,上次金疮药还有吗?”
“有。”周棠拿出小盒子,“你帮擦。”
“奴才遵命。”
洛平学着芸香语气逗他,惹来周棠记大白眼。
掀开周棠里衣,洛平看到不少红痕和瘀青,为他揉揉身上瘀伤,再给伤口上药,最后给他盖好被子说:“殿下,好好睡觉,明天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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