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所有人都不把你当皇子,你也要把自己当皇子,这是你尊严——在心里不停念着小夫子话,周棠继续威逼利诱那个管事。
“反过来说,若是你能讨得衡儿欢心,好处还会少?以后衡儿要是还想养个什宠物,定会想着来找你。你借本殿头驴子,能换来皇长孙信任,这交易划不划算,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他也不急着往前走,就站在那里等他想明白。
那管事算是个精明人,他看得出来,这位不得宠七皇子也是在讨好皇长孙,估计是想借此机会多在皇上跟前
“啊?什?”管事奇道,“殿下你要驴子做什?”
“本殿想要便要,你管做什!”
“可是……”
“又不是问你要战马,只小畜生而已,至于这拖拖拉拉!”
“殿下,不是下官不给,这不合规矩……”
周棠回到宫中,远远看眼朝阳宫琉璃瓦,在心里又过遍小夫子谆谆教诲:装可怜、博同情、耍无赖,然后毅然往浮冬殿方向走去。
与浮冬殿桥之隔地方便是宫墙外侧中厩监,里面驯养着马匹、驴子、骡子、猎犬等牲畜,周棠来到中厩监门前,整整自己衣裳,踏进去。
里面管事见是他,只稍微抬下眼,嗑着瓜子说:“哟,这不是七皇子殿下嘛。”
周棠背着手走到他跟前,冷笑道:“你这奴才眼神挺好,不过看来脑筋不大好啊……”
那管事闻言愣。
周棠斜睨他眼,摆出趾高气昂样子说:“前阵子赏春宴上父皇要送皇长孙驴子事你总知道吧。”
“下官知道。皇上之后派人来牵十头小驴子到朝阳宫,但不久就送回来,说是皇长孙殿下不喜欢。”
“哼,衡儿小孩子心性,没人陪他起玩当然不喜欢。那次他邀去朝阳宫,父皇也是在场,这回不过牵头小驴子过去陪衡儿玩耍,你在这儿磨磨蹭蹭,待会儿衡儿等不到,个不高兴跟父皇说起,你有几个脑袋能担待得起!”
他这样恫吓管事,其实自己心里也直打鼓。
他深知这宫里没人把他当皇子,只好搬出皇上搬出皇长孙,他面子不值钱,那两位面子可值钱,用小夫子教成语来说,他就是在“狐假虎威”。
趁他愣神间,周棠拂袖扫,把他桌子酒菜瓜子全都扫落在地:“真是狗胆包天!见到堂堂皇子还不下跪行礼,你心里还有君臣尊卑吗!你把父皇颜面置于何地!”
叮铃哐啷阵响,把那管事吓得哆嗦,嘴皮子上沾着两片瓜子壳都给震得掉下来。
他听浮冬殿里仆役说,这小皇子不得圣宠,又没什本事,是个好捏软柿子,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想不到这软柿子来就给他个下马威。
拿皇上名声来压他,他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地跪下行礼:“殿下恕罪。下官酒喝得多,这不是时糊涂嘛……”
周棠哼声:“起来吧,带路,本殿要去挑头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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