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看着他闲在姿态,更怒,其中个瘦高个,杆枪舞得虎虎生风,在萧乾路过时,故意卖弄,斜刺挑,恨不得枪穿萧乾屁股。
然而他这威风枪还没落下,就被柳条抽下手腕。
没多大力道,却不知怎,手上就忽然麻,没
远远地,纵马而来,便看见南大营里升起袅袅炊烟,队队老大爷和小少年们扛着枪比划着,列阵还算规整,动作也差强人意。
在萧乾看见他们同时,他们也看见萧乾,个个投过各色迥异目光来,但却没人敢窃窃私语。
萧乾下马,进营地,随手将马拴在桩子上,咬着根不知从哪儿掐来小嫩草,靠在旗杆上,看会儿士兵们操练,转头问离他最近千夫长:“几时开始操练?”
“回、回将军,寅时便都来……”千夫长是个年过古稀络腮胡,哼哧哼哧喘着气,略有些忐忑不安地觑着萧乾神色,回答道。
萧乾露在外面只眼微眯眯,“平日里都练几个时辰?”
方明珏连夜踏上归途。
五百轻骑护送,已然是轻装简行最高规格,但看这些兵将满脸褶子,萧乾便是怎也放不下心来,瞒着方明珏又偷偷潜行送出几十里。
直到方明珏与寻暗号而来人马会合,萧乾才勒马止步,隐在幽暗林木间,目送乌泱泱人马披着夜色,如潮水般从山壁夹道中流失离去。
“天下共主,”萧乾握着马鞭,轻轻敲击着靴跟,兀自低笑,“不知这个生辰礼,讨不讨得你喜欢。”
如今四月当头,方明珏生辰在七月十五,只有不到三个月。
千夫长额上有些冒汗,道:“早起俩时辰,午后俩时辰,还有……还有比武……”
萧乾点点头,闭口不再问,而是起身负手,慢悠悠在操练士兵中穿行起来,偶尔停下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看那眼神,跟买猪肉似,还挑挑拣拣。
几个年少气盛不服气,凭啥让个小白脸来当他们老大?还是个外来人,指不定是南越哪个少爷营里出来,谱摆得倒是挺大,真打仗还不是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当孙子?这样,他们见多!
萧乾似乎是把脸皮厚度扩展到全身,再灼热视线也烧不穿,完全不为所动。
他走圈,再回来,手上折枝细软柳条,下下擦过掌心。
三个月打下大晋?恐怕朱昆都要笑得驾崩。
萧乾痴人说梦般臆想会儿,也不知想到什,当即勒马掉头,马鞭扬,马蹄扬起轻尘,很快消匿在阴翳丛生林间。
鹰城军营照例驻扎在城外,分东、南两大营,处在城东三里外山坳处,处在城南山脚下。东大营日日操练,青壮年最多,尽管数量远远少于南大营,但也是矬子里拔尖子,属于精锐部队。
但很显然,彭溪并不放心这样位土匪标配陌生男子去执掌精锐,所以,萧乾去南大营。
黎明破晓,天光初晕之时,萧乾才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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