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珏手掌僵住，满脸通红地垂着眼，纤长
眼睫不安地颤动着。
萧乾看得恨不得仰天长啸化身为狼，但
想到杨晋那张鞋拔子脸，又心知不是时候，便咬
小皇帝几口，松开他手，搂着人安分地坐下。
方明珏把萧乾当个大靠垫枕着，萧乾给他送口茶，随手拿起奏折看。
“又是封请奏封杨晋为护国公，”萧乾摔折子，冷
“都是旧事，”方明珏手拿着奏折，手伸过来拉下萧乾手，“况且，
既说让你断子绝孙，总不好自己食言而肥，儿孙绕膝。”
萧乾咬牙，展臂把人搂。
方明珏说得轻描淡写，但在遇见萧乾以前，并不喜欢男子之时，年纪尚小小皇帝便知晓自己再也不会有子孙。不要说这对于个帝王来说有多残酷痛苦，便是个寻常男子，恐怕也要恨极欲狂。
那些日子，也不知他是如何过……
萧大将军越想越心疼，脑袋热嘴快，脱口便道：“不然以后你在上面？”
绵延数日大雨终有停歇。
五万大军入京,驻扎北营，接管城防卫与禁军，清洗羽林卫。时之间,京城风云变幻,各个墙头从常字陡然变作杨。
而这个杨字主人杨晋，在进京当日往凌霄殿前绕圈后,便出人意料地甩甩袖子，回杨府。未刁难皇帝,也未质问皇后,还留下人手帮着清理皇宫,仿佛真是如他所言，只是来救个驾。
连三日，除军权被他全数揽过,杨晋连*员撤换都没多放个屁。
朝堂气氛诡异，方明珏不管不问，埋首奏折，将常裕禄留下烂摊子尽数收拾,便暗自筹谋。
说完萧乾就是愣。他反应过来，但唇瓣动动，却没将这话收回去。
方明珏本来老老实实在他怀里窝着，还自觉地寻个舒服姿势，下巴搁到宽厚肩膀上，垫着翻奏折，闻言先是怔，随即猛地低头，把整张脸都埋进萧乾颈窝。
肌肤相贴，萧乾明显觉出小皇帝脸烫得都能煮熟鸡蛋。
萧大将军尴尬地挠挠下巴，正要说话，却听见耳边轻轻传上来句：“那样……太深，受不住……”
萧乾怔，突然抬手把案几上奏折全扫下去，单手抱着小皇帝腰，将人压在桌上，狠狠啃口。他抓过小皇帝手，寸寸向下移，俯身，唇舌擦过脸颊，落在小皇帝耳畔，含着沙哑送进去：“陛下，你这是要杀微臣啊。”
他有种预感，杨晋绝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萧乾也是这
想，只是除此之外,他还关心另件事。
“陛下不说说，绝后是怎回事儿？”萧乾等三日，不见小皇帝坦白从宽，只得亲自上手逼问,手指抬着他下颔，让这双乌黑眼抬起来。
方明珏看他眼，偏头，脸颊在他粗糙掌心蹭蹭，淡声道：“自幼体弱多病，吃过几年药，常裕禄动点手脚。……房事无碍，只是绝嗣。”
“那老孙子！”萧乾眸色阴厉，圈破风砸向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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