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珏咬牙切齿,死死
这人发丝仍湿漉漉得滴着水,贴在脸侧,衬得这张英俊冷毅面容无端多几分狼狈不羁。许多道血痕叠在眉间脸颊,划破故作正经端方,劈落出这人狠辣野性。
无端端,这般摄人心魄。
方明珏觉得自己被蛊惑般,靠过去,揽住这人肩,借着站立高度优势,低头在这人血痕瑰丽眉心,落下吻。
珍而重之,竟是有种百般怜惜酸楚味道。
“是,”隔许久,方明珏回答萧乾话,“心疼。”
萧乾额上滚滚落汗,面色微白,但却声未吭。只有方明珏看着他伤口和神色,嘴唇咬得死紧。
然而此处没有伤药,但幸而伤口虽难看些,却并不深,萧乾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拿过方明珏手里烛台,直接开始烧伤口。
方明珏脸色登时苍白如纸。
他听闻过这种疗伤法子,但有没有用另说,未免也太过残忍。而萧乾却是司空见惯般,仿佛烧得不是自己,而是烤羊腿。
“地上凉,坐床上去。”
此时,刺在小腿上箭伤,bao露出来,已是团糜烂血泥。
幸好此时衣衫尚厚,将血水全包裹在衣物内,不致流淌。
“小伤。”萧乾笑下,从桌上摸到把剪刀,对着烛火烤起来。
方明珏微怔。
路萧乾行动自如,半点不见滞涩疼痛,未成想伤得如此重,这哪是小伤……
萧乾怔。
方明珏突然矮身,抓着萧乾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然后口咬住萧乾咽喉。像只凶狠小动物似,狠狠撕咬口,磨着牙,喷吐着危险气息。
萧乾没反抗,反而伸手扶住方明珏腰,“呵”地粗喘声,喉结滚动。
方明珏忽然松口,声音埋在萧乾胸口,低而轻:“你还是人吗肖棋?受伤你不知道说,疼不知道喊,你这能忍……是不是天下塌下来,你都能扛?是不是——?!”
声音到最后,如同憋闷到极致洪水,轰然砸开堤坝,爆发出来。
脸侧忽然被温热手背贴下,方明珏怔怔抬头,见萧乾已经处理完伤口,撕下布条包扎好,正要起身穿衣。
萧乾笑着望着他,蹭下他脸。
晃而过,但方明珏还是看见他手心伤口,几乎是刃断掌。
“怎?”萧乾诧异。
方明珏闻言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出手抓住萧乾胳膊。
方明珏起身穿上干衣裳,蹲到萧乾腿边,低声道:“帮你。”
“心疼?”萧乾不放过任何个调戏小皇帝机会,把烛台塞进他手里,“帮照着点。”
随后他躬身抬腿,随意擦擦伤口血水,利落地将剪刀掰开,刺进伤口。
萧乾并非第回料理箭伤,也正如他说,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伤,只要不发炎溃烂,很快便会好,甚至都不影响行动。疼痛都是可以忍受,若不能忍,无非是尝过疼还不够多。
将箭头剜出来,如剜块血淋淋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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