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摆手,锭银子落下来,“方才二楼天字三号雅间饭菜可好?打包,全带走。”
萧大将军小心眼地想,给喝口热水就不错,还想吃饭?茅厕吃去吧!
萧乾生来缺根怜香惜玉弦,更遑论这人图谋不轨,半点不值当人怜惜。次泻药,便权当是泄气,他不欲打草惊蛇,反而要留着她,引蛇出洞。
拎着酒菜往茶楼走圈,吩咐人暗中盯
果不其然,董姝忍又忍,没忍住,起身道:“公子,小女子……身子不适,失陪片刻。”
萧乾关切非常:“姑娘可还好?不如陪姑娘去医馆……”
她现在最需要是茅厕!董姝脸都要笑僵,忙打断:“不必!”出口又觉自己语气太冲,有违朵苍白小花身份,便又虚弱道:“公子无须如此,旧疾罢,忍忍便好。只是不忍污公子眼……”
萧乾露出心疼之色,却没再阻拦。
董姝腹部绞痛,心头却痛快极。
萧乾领着董姝进聚福楼。
他喊来小二十分慷慨大方地点桌子方明珏爱吃菜,然后在上菜前要壶上好茶水。董姝将门之女,却好附庸风雅,殷殷切切地望着,让萧乾背后寒毛都掉三层。
“公子喜茶?”董姝特意捏捏嗓子,娇声问。
萧乾拎着茶壶,轻巧地晃晃,宽袖掩,热气腾腾茶水倾泻如注,夹带清香萦绕。套动作行云流水,乃是原封不动复制粘自家小皇帝。
不动声色地将包泻药抖进茶壶,萧乾笑如春风:“茶香乃雅气,自然喜欢。”
瞧瞧,先有皇帝后有皇后,不都成她裙下之臣?男人罢。失腹中胎儿是让她怨极恨极几日,但没胎儿,她反倒是落得身轻松,凭她姿色手段,什样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董姝边得意着,边忍着疼柔柔弱弱起身,出雅间。
出雅间门,她便实在是装不下去,提起裙摆来便飞般冲进酒楼后院。
萧乾把人整跑,含在舌头底下药丸吐出来,起身去后厨。
“客官客官,此处不能进!”小二忙拦着。
萧大将军将茶盏推过去,自己倒杯喝,顺便偷偷揉揉腮帮子,啧,酸倒牙。
“小女子也甚是喜欢,”董姝眼睛亮,越发觉得这皇后可比方明珏顺眼多,有才有貌,半点不像坊间传闻那般嚣张跋扈,朝秦暮楚,她端起茶来品口,只觉苦涩难言,但口中却道:“都说聚福楼伶仃茶乃是绝,果然不假。”
“确是绝。”萧乾满意地笑。泻药泡热水,能不是绝吗?
董姝见萧乾笑容,顿觉有门儿,便又扯起琴棋书画。萧乾对这四个字除棋,其他三个七窍通六窍——窍不通。而董姝其实也是个半桶水,论语是哪个子写都绕不清楚,俩文盲鸡同鸭讲,装腔作势,竟然还谈得极为风雅,也是足够出本装逼话本。
茶喝两盏,萧乾有搭没搭地接着话,瞄见董姝慢慢变得更白脸色,心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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