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间牢房,同样下药饭食,却因贺如声淋雨风寒,入睡不知,而被杨闻书吃。待贺如声觉醒来,便见杨闻书惨状,误以为杨晋狗急跳墙,便恨极咬他口。
这解释九真假,常太师半信半疑。
但此时却万不能亲自前往探监,只能再派眼线打探。不过不论如何,此时结果虽说不是如他所愿啃口小皇帝血肉,却也咬住杨晋骨头,终归是有利。暂不计较,倒也无妨。
此处暂且稳,他便又想起那书生来。
这几日动不得,且等风声过,张若愚此人,又有几人记得?
贺如声双目赤红,咬紧牙关慢慢松开,“本官……承你这份情。”
顾战戚毫不意外。
虽说来之前他已串过七街八巷,知晓这贺杨两位乃是患过难交过心好友,但在听见贺如声门外那番话时,他便知晓,这才是个真正自私伪君子。
好友命在他眼里连挣扎犹豫分量都没有。他就想如此自私自利地活着,毫无愧疚,甚至沾沾自喜。
“那明日刑部来审,还望贺大人知道自己嘴该往哪边开。”顾战戚笑眯眯说完,转身走。
时信。
常裕禄此人谨慎小心,极为沉得住气,他平日信件往来,都是由身边位幕僚书写,别人或许不识得,也不晓得,若要伪造也会伪造常太师亲笔笔迹,但贺如声知晓,并眼认出这笔迹,乃是真迹。
原是以为不过时落魄,却未成想,早有人替他们叩开鬼门关。
贺如声压着心绪,抬眼道:“场好棋,不知何人……满盘皆输?”
顾战戚似笑非笑:“上面那位月底便要及冠。”
常太师是惬意,远在千里之外杨晋却有点懵逼。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八百里加急密信打开,杨晋便摔套名贵瓷器。
“这老东西
当夜,两名被收押监考官之,杨闻书杨大人癫痫发作,四肢抽搐而亡,死状恐怖。
另位贺大人似受惊过度,翌日面对刑部*员,对自己泄题罪行供认不讳,哭喊愧对恩师,声称受人胁迫,矛头直指远在辽西杨晋。
时之间,杨晋名声在民间跌入低谷,甚至有学子堵在凌霄殿前请愿,求旨召杨晋回京对峙。
常太师心中诧异,他本指使顾战戚对两人下手,绝不留活口,却未成想贺如声竟没死。
怀疑刚生,顾战戚信便到。
这位皇帝使用寿命终于要到头,常太师已然喜新厌旧,准备换上自己新物色玩物。只是这位旧物临还要作作妖,常太师便少不得得叹息着,将它摔个粉碎。
“这封信……”贺如声嗓音微哑,“可还要给杨大人观?”
顾战戚摇头,摸出瓷瓶来掂掂,“下官为杨大人选另样礼物。”
贺如声死死盯着顾战戚:“缘何要帮?”
顾战戚干脆道:“觉着贺大人是个聪明人。太师只要人死,那为何要死位聪明人?聪明人活着好处还有许多,也盼着贺大人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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