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原口气没上来,脸都摔扁。
“大人!”
礼部随行参事冲过去,把扶起石康原,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你们两个送大人回屋,你去找城中最好大夫来。其余人等,随制住此马!”
礼部参事个子瘦小,年纪不大,却未成想竟是个驯马好手,没多久便将狂躁踏云驹制服。
踏云驹药性已过,因时日尚短,中毒未深,发泄出来,除马瘦圈精力垮外,倒
动静也传到前院,石康原听听,心头有点不安。照理说,他并未对费礼点透,就算他去柴房查看,哪怕摸到马棚,也看不出什。
既是无碍,那此时,他又心慌个什?
石康原站起又坐下几个来回,还是推门出屋子。
喧闹声顷刻灌耳,他加快脚步,却不想院门还没打开,便忽然被匹马捅进来。
“救命!救命啊!”
“什东西?!”
“快躲开!”
“啊——快跑!”
“走水!”
踏云驹出,大杀四方,见人就踹。甫跑出偏院,便灭趟巡逻队。
入晋,营造多年爱马名声朱昆必会找个时机当众驯马。
此时若是骏马发狂,意图袭击大晋皇帝。不管成与不成,最后查出骏马中毒,宫中随行马夫自尽,那这锅最终会落到谁身上,不言而喻。
大晋甚至不需要费兵卒,就像萧乾之前所想,方明珏无论是入晋解释也好,还是自裁谢罪也罢,朱昆都能轻而易举,便将南越收入囊中。
因为兵权,在他那条名叫杨晋狗手里。
萧乾向是个你损他更损人,反正不要命怕不要脸,他就是不要脸。
石康原被马蹄子脚扫掉发冠,连滚带爬,披头散发地逃命。
奈何这院子里只有他人装逼留下,踏云驹别无选择,只能先将就这个胖乎乎圆滚滚废物玩具。
“救命……救命!”
想跑回屋子却脚下滑,跪在地上。石康原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晕倒,最后终是体力不支,蹄子被踹在后背,栽个狗啃屎。
眼前彻底黑过去前,石康原便见费礼老头领着人浩浩荡荡姗姗来迟,对他露出个*诈笑容。
惨叫四起,伴随着刺耳马叫声。火把乱舞,府内时更加混乱。
北地风大,大火转眼便烧两间屋子,救火人和被踹人难兄难弟,疲于奔命。
郑钱窝在处黑暗角落,眼看前有虎后有狼,马上要被堵住,却忽然听见阵动静,追赶人立刻转身朝另个方向去。
抻着脖子,远远看见火光燎天,郑钱咂舌。
兴许真是大人物呢,你看这手笔,太守府都说烧就烧。
于是,他想想,解开踏云驹缰绳,将马拉出门,然后点火折子,反手扔进马棚。
初冬干燥,草垛立刻着火。
火势渐大,火光如烈云,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桀——!”
踏云驹受惊,体内药物毒性发作,千里马狂劲瞬间便被激发出来,马蹄高扬,刹那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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