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逸笑笑,也不知是在笑什,点头,又定日子,便走,且不说他信与不信,你总不能拦着人送死不是?
在饺子馆干掉两大碗皮薄馅大饺子,萧乾还没吃饱,本该带给方明珏碗上又叠两碗。
往街上绕,食盒就塞满,萧乾健步如飞,赶着点温乎气,将吃食都摆上方明珏饭桌。
然而面对热腾腾饭菜,小皇帝却没点胃口。
“你要离京?”方明珏俊秀眉头皱得死紧。
话有未尽之意。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至少比萧乾想出来这个旦被发现便死无全尸好得多。
甚至于孙长逸对方明珏评价,也甚是客观。但人终究是人,怎会有三言两语便可蔽之?更何况,萧大将军心本就是偏。
萧乾瞳色冰冷:“不成。你未见过,怎知气量狭小,难成大器?切莫以偏概全,三人成虎。”
断道:“亲自去趟。还望孙兄能派几个信得过兄弟,助二。”
孙长逸真有点蒙:“你身为国之后,如何离京?”
萧乾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眼下别无他法,不若赌上把。从京城至辽东,快马加鞭昼夜不歇,七日足矣。而贡品这几日刚入辽东,府城停留,与穿境而过,时日差不多。”
“太过冒险。”孙长逸不赞同。
他看着萧乾面上三分飒然七分果决神情,忽然有点恍惚,像是透过这张陌生脸,看见那位初出茅庐,在战场上兵行险招,杀伐果敢英武将军。若真有同样血统,或真有几分相似。
萧乾给他盛热汤,伸手按下他皱巴巴眉心,“总皱眉,老得快。”
方明珏摇头道:“此事不可。”
萧乾把人搂,喂着喝汤吃饺子,方明珏躲不过,脖子都红,只能张嘴接着。萧乾狼尾巴晃晃,缓声道:“怎不可?难道你还有更好法子?朱昆想算计你,旁人是指望不上。”
打这
“肖兄也是明白人,”孙长逸看着他,眸色幽深,“既知此心狠毒,又何必舍生忘死?”
听得此问,行言语倏忽便从心口里冒出来,按也按不住,压也压不下,如泉四溢,灌满胸腔,竟有时难言与酸涩。
情之所至,甘之如饴。便只有必,没有何。
这答案突兀现出,令人惶然失措。
萧乾笑却仍旧自如:“孙兄可别说得如此含混,不过小皇帝还可用用,时机未到,能不动便不动。去往辽东,也自能安然解困,到时孙兄只管多派几个厉害打手,便是最好法子。”
孙长逸忽然道:“其实还有个法子。”
他抬眼看萧乾。
萧乾眉头皱:“什法子,别吞吞吐吐,跟个娘们似。”
孙长逸眼皮跳,庆幸自己不是左蒙青那个愣头青,不然非得干仗。
他笑笑,道:“肖兄也知,南越皇帝不过傀儡,纵然有些心思,但却气量狭小,难成大器。此番与其费尽心思破解,不如将计就计,便让那南越皇帝入宫,等于此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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