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方明珏闻着这香,神色冷若数九寒天。
目睹切萧乾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陛下,这香没问题,令人情动也并非全是如此。而且……若是真有问题,你这样点上,真好吗?”
方明珏神色怔。
萧乾神色无奈,屈指弹桌上茶杯,他进门便喝过。
“你……”方明珏恍然。
方明珏垂着眼,乌压压睫羽遮住那丝半抹流转清光,薄而苍白唇微微抿着,挡住那些涌至嘴边情绪,只泻出点清淡:“以身涉险,殊为不智。”
萧乾挑眉:“你是不是还想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方明珏抬眼。
萧乾笑得万分无赖:“可不是君子。谁敢对小人,就让他以后再生不小人。”
方明珏时没转过来,然而上下文联系萧乾这流氓头子尿性,立刻便明白。只能说萧乾无耻,无时无刻不在让方明珏大开眼界,然后为自己见识短浅而羞愧得无地自容。
方明珏脸黑如锅底。
萧大将军结束他表演,拉着方明珏坐下,正色道:“如何?没骗你吧,出宫自然是有出宫好处。天天窝在那亩半寸地儿,能知道个什?捂都把人捂傻。”
方明珏冷漠脸:“所以这就是你让朕假扮太监理由?”
萧乾干咳声,哥俩儿好地搂住小皇帝肩膀:“唉,这能怪谁你说。你这小身板要是假扮个侍卫,杨晋不得抠自己俩狗眼珠子?”
方明珏不想在这个伤害男人尊严问题上多做纠缠,顺应着萧乾之前话题,道:“安昌侯坠马看来另有蹊跷,而且这侯府真正说算,是这位当家主母胡夫人才对。”
萧乾对他摇摇头,笑意莫名:“要是不走这趟,或许还真要被骗得
“陛下素来聪慧,不如猜猜他们会出什招?”萧乾突然凑近,贴着方明珏耳朵说。
方明珏已不会再为这种程度调戏恼羞成怒。
清冷脸上难得露出丝莫名笑意,方明珏站起身,在里间外间床头匣子里翻阵,拿出块端正香来,揭开香炉盖子,甩手抛进去。
烟岚升腾,竟是股熟悉奇异香味。
似清似腻,兜兜转转,萦来绕去,却直扑心头把烈火。
“而且这安昌侯哭得可是全没道理,”萧乾冷笑,“再如何不管事,好歹也是个侯爷,就算是真心疼,也不至于在个庶子面前哭丧。这明摆着是要先礼后兵。前边越是规矩得紧,后边便越是凶险。”
说到这儿,方明珏眼波淡淡转,“如此凶险,你就不担心自身安危,还硬要留下?”
萧乾按着方明珏手直没松,此刻用力,直接将人勾到怀里,肩膀撞肩膀。
刻意压低声音像股柔柔风般吹进耳朵里,骚动着心尖,“安危无甚紧要,只担心陛下。所以,自此时起,万望陛下勿要离臣左右。”
前半句浪得没边儿,摸不出半分真情还是假意,后半句却冷音色,竟时有点万分稳重安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