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着手指头给谢危算:“你看,要当皇族账房大管家,要推女学,那多事要调停,来来往往都是人,内务府那大点地方,哪里装得下?比不上坤宁宫宽敞呀。”
谢危还是觉得沈
可人养着就要花钱,难不成还像以前样,国库是他们家,予取予求?
内阁辅臣自然不答应。
吕显回朝廷,当户部侍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把就烧给皇族,只提议:以往沈琅私库里钱财,归于皇族,朝廷既往不咎;但国库钱,却不容许皇族再染指,从今往后,每年国库只按定例,还要交由内阁审定,才拨给皇族笔。就这两部分钱,皇族可以随便开销,年花完朝廷都不管,反正他们不能再问朝廷多要哪怕个子儿。
如今皇族是沈芷衣执掌。
国库空虚,拨钱不多,但沈琅私库却是承继自历朝历代皇帝私库,纵使挥霍大半,剩下那部分也犹为可观。
谢危到底没把她怎样。
只是静静抱着她坐片刻,傍晚时分内阁里听闻便渐渐浮上来。
姜雪宁问他:“你没有什话想问吗?”
谢危凝望她。
这种感觉终究让他不习惯,但看她眼底带几分期许地望着自己,许久后,终于开口道:“入主坤宁宫,是怎回事?”
细腰肢,凝滞面庞上带着种纵使被人揭短处也镇定自若冷静,然后封缄她嘴唇。
她支吾,声音细碎。
半晌后被放开,只觉头晕眼花。
谢危坐在书案前那张太师椅上,然后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好脾气地笑着问她:“想知道什,都告诉你。”
姜雪宁看着,心底突然有些发怵。
只是若取用无度,久仍会坐吃山空。
想要长久,有得有长久法子。
所以,沈芷衣倒比旁人看得远些,力压沈氏内部诸多不满之声,径直将这大笔钱都交到姜雪宁手里,让她想做什生意做什生意,得利之后抽她二成做佣金。
要知道她手里缺钱产业还真不少。
且这大笔钱,将引动多大力量?绝对是稳赚不赔买卖,姜雪宁没有拒绝道理。
这瞬间,姜雪宁眼底便绽开笑意。
她伸手搂住他脖颈。
然后五十,如实地告诉他:“吕显不给朝廷出个主意吗?”
沈氏皇族,如今位置尴尬。
放在那里,总不能晾着。
他人高腿长,抱着自己坐在他腿上时,她只穿着罗袜脚掌都不大沾得到地面儿,如此越使她心慌意乱,几乎立刻怂,换上副委屈口吻:“不想知道,什也不想知道。”
谢危就知道她是属乌龟,手把着她腰,便在她腰侧软肉上捏得把,面上笑意未减半分:“刚才不还很好奇吗?先生点点教你啊。”
姜雪宁猝不及防,顿时呜咽声。
她声线本就细软,这般来多带少许惊喘,双眼更是水雾蒙蒙地,可怜巴巴看他:“错。”
还未成婚,晚些时候还是要送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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