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突然间厌极她
姜雪宁跌坐进去,几乎整个被热水浸没,打湿发髻顿时散乱,披落在白腻肩头,搭在起伏曲线上。
人从水里冒出头来时,浓长眼睫上都挂水珠。
她只觉这人突然间变得不可理喻起来,刚想要开口问个究竟,谢居安已经把按住她后颈,双唇倾覆而来,紧紧地将她掌控,那种侵略里带着几分发泄欲求,依着他探入她口中唇舌,将她禁锢得淋漓尽致。
他将姜雪宁弄得湿淋淋。
但来自她身上沾着水珠,也将他原本整齐外袍浸染,她呜咽着,竟有种窒息错觉。
谢危目光便落在她执盏手指上。
然而就在那酒盏将要碰着嘴唇时,他却豁然起身,劈手将之夺下来,直接掷在地上,“啪”声摔个粉碎!
那刻,他面容有着说不出森冷。
也不知究竟是气多些,还是恨多些,毫不留情地骂她:“姜雪宁,你是傻子吗?!”
那飞溅酒液有两滴落在银箸上,染出些许乌黑来。
不愿去回想方才燕临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甚至到得院门前,听刀琴说谢危还在等自己时,也仍旧带着种难解空茫。
她走进屋里。
桌上竟然摆精致碗盘,做几道菜,放壶酒,两只酒盏已经斟满,但里面酒液已经不再摇晃,显然斟好之后已经放上许久,以至于杯中片平滑如镜。
琴桌上摆张新琴。
屋里原本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谢危就坐在桌案那头,看着她走进来,面上没有半点异样,只端盏酒递给她,问:“和卫梁聊什,这晚才回?”
这次分明比以往任何次都激烈。
可谢危眼眸却比以往任何次都平静。
他说:“想要你。”
姜雪宁看着他这副偏执疯样,不知为何,竟觉胸腔里跳动着那颗心被人拿刀破开,汨汨鲜血顺着伤口涌流出来,使她生出万般怆然,可句话也说不出。
很难想,她竟会心疼这个人。
只是姜雪宁没看见。
她甚至带几分茫然地抬头看他,没有反应过来。
午后傍晚下过场雨,她从外头回来,鸦青发梢上都沾着湿气,谢危手伸过去抓住她肩膀时,掌心里也是片寒凉。
于是那股怒意更为炽盛。
他直接将她拽进里间,让人备下沐浴热水,冷着张脸将她身上为雨水寒气所侵衣裳都扒个干净,连着整个人道扔进浴桶。
姜雪宁和卫梁遇着雨,自然是早早就忙完,只是回城路上,她竟看见张遮,追上去说许久话才回。
只是她不想告诉谢危。
结果他递来酒盏,她垂下眼帘,避开他直视目光,笑笑道:“被户农家留下来说好久话,没留神忘时辰。”
谢危坐在桌旁,静静看着她。
她心绪究竟是比平常乱上些,都没去想谢危为何备桌菜,还准备酒,酒盏既递到她手中,说完话端起来便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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