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片刻,竟然笑起来,副和善神情,道:“度钧这些年来,于教有十万分功劳。况这女子与
刀穿过身体个部分,却会留下两个窟窿,反是要退出教派人,都要给自己三刀戳出六个窟窿,以表决心。
而天教教规……
“教规矩,凡是教众,不得与权贵牵连有染。度钧先生身在教众,为教兄弟表率,却明知故犯!”鲁泰声音句比句寒厉,“若你不是教中人,当然好说。可你既然是,也还没有退教,就与这女人在起。不能轻轻饶过吧?”
谢危盯着他没说话。
下头又有人开始喊“三刀六洞”。
……
若说先前还是看戏人多,眼下姜雪宁身份被公之于众时,大部分人先前那种看戏心态便骤然转变。大家都是贫苦出身,受尽赋税沉重与徭役艰苦,对朝廷,对皇族,都有着深深怨气,不然又怎会愿意为天教卖命?
求得不就是有日“大同”?
可这权贵家姑娘,就这样立在高处,还与他们教中大名鼎鼎度钧先生搅和在起,实在扎眼,甚至让人怒气与怨念都有个明确对象和出口。
教中有过明确规定,凡入教者,从此与权贵划清界线,有家者离家,有产者交产,更不许与这样女人有染!
里户部侍郎姜伯游女儿!她父亲在朝廷里当大官,是皇帝走狗;她姐姐嫁进王府,是皇室媳妇;而她自己,入过宫,当过公主伴读,而且还是度钧学生!这样个女人,教号称与公仪先生齐名度钧先生,竟然枉顾伦常,还要与她修炼,更为她孤身涉险!兄弟们,可还记得教教规——”
竟然是官家女!
石激起千层浪,高台之下,瞬间人声鼎沸!
不少人又惊又怒。
“竟然还是皇亲国戚?”
姜雪宁面色微微煞白,心念电转,却偏偏什也不能做。
万休子在高处冷眼旁观,倒是渐渐看出点意思来。
他其实只是想借鲁泰之手,制住谢居安,又不让自己搅进其中,给自己留下点余地。毕竟谢危虽在此处,可边关上他那表弟燕临,还手握十万大军,不可小觑。若能联合去打朝廷,便如当年与平南王般合作,自然最好。便是要杀谢危,也得顾忌外面,不能让边关与朝廷联合。
不过倒没想到,鲁泰对谢危恨得这样深。
公仪丞没白养这条狗。
也不知是谁先在下头叫声:“教规处置!”
紧接着便有人跟着大喊起来:“按教规处置!”
很快下面声音就汇聚到起:“三刀六洞,先来刀处置!”
姜雪宁头皮都麻下,只觉被鲁泰看着,犹如被毒蛇盯上,背脊窜上股寒气。
所谓“三刀六洞”是江湖上规矩。
“呸,难怪这架势,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
“户部侍郎,年年苛捐杂税收着户部吗?”
“度钧先生怎可与这种女人起……”
“师生之间,伦常何在!”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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