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念间已知道她故意开这样玩笑打岔,舒缓他情绪。
只是宁二,你知不知道,那并非是因身陷险境,而是见着你平安无虞后余悸……
谢危终于将那捆住她绳索解开。
姜雪宁两手几乎没感觉,酸麻片,动上动都疼,心里不由得把万休子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遍。
谢危却压低声音道:“在这儿等。”
她这模样简直像是终于揭人短处,有那点肆无忌惮、张牙舞爪嚣张姿态,简直可恨!
谢危额头青筋都跳跳。
他到底是没忍住,薄唇紧抿,直接脚给她踹过去,示意她收敛点,老实点。
这脚其实不轻不重,也不疼。
只不过姜雪宁看他这副要杀人表情,到底还是不想太过,憋几回笑,硬生生收敛回去不少,只是面上神情仍旧显得揶揄促狭。
姜雪宁半晌没听他回,还以为此人生气,然而转眸向他看去时,目光顺着下移,便看见谢危慢慢收拢握紧手掌。
只是他没说什。
照旧不搭话,要继续解那绳索。
姜雪宁目光流转,瞅他半天,忽然道:“谢居安,有个事儿很好奇。”
谢危看她眼。
她走过去,伸手要帮她解开绳索。
姜雪宁转头凝视他隽冷面容,这瞬竟说不出什感觉,安静下来时,便有种深寂将她包裹,让她眼底泛酸。
这人竟真敢为她以身犯险……
她说:“你真是疯。”
谢居安搭着眼帘,顿片刻,道:“你不早知道吗?”
姜雪宁怔:“你想去哪儿?”
谢危不答,目光向北面那扇紧闭着窗落看,脚步便跟着移过去,只透过那道
谢居安这才重新低头为她解绳索。
只是这回,方才那轻微颤抖,已消失不见。
他忽然怔住。
看着姜雪宁腕间那些斑驳交错勒痕,谢居安回想起她方才出格玩笑,这刻,到底是感知到她并不言明体贴周全。
谢居安是何等心如明镜人?
姜雪宁咳嗽声,便咬咬唇,副憋不住又想要忍笑神情:“看你那回挺会。闹半天,你没睡过女人,还是个雏儿呀?”
“……”
第时间,谢危是没反应过来。
然而在意识到姜雪宁究竟说什之后,张脸几乎迅速黑下来。
姜雪宁看见他这表情,终于没忍住喷笑出声。
那绳索绑得太紧,略略动便让她手腕发疼。
姜雪宁笑声,故作轻松地道:“还当被天教劫走是个契机,他们威胁你,你不来,留着无用,回头耍些不入流伎俩,再给那老妖道放点京中情报,说不准因祸得福,逃脱你掌控,就这得自由呢?你倒好,海角天涯不放过。”
此刻两人身陷囹圄,她是不想气氛太沉,才说这话。
然而谢危根本没有接话。
他解着绳结,却未能第时间,将其解开。于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那解着绳结手指,竟有着微不可察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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