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般便落入人圈套。
非但救不她,只怕还要使二人陷入般困境。
她心里祈祷着谢居安不要出现。
如是等到子时初,也不见人。
万休子面色越来越差。
姜雪宁:“……”
正儿八经搞养生邪教头目,在这遍地都是磕汞丹方士里,可真真股清流。
她实在服。
万休子瞅眼外头渐渐昏暗下来天色,只道:“没剩下两个时辰,倘若度钧不来……”
他回眸看向姜雪宁。
他也是不眨眼不过问冷血,实在寻不着什破绽。可惜呀,当初他不理会,没拿捏成他;如今,便成他死穴。这样厉害人,终究没逃出个‘情’字,栽在女人身上。老天爷都偏帮,要登临大宝,主宰天下啊!”
姜雪宁听这糟老道污言秽语,脸色已差几分。
再想起自己身陷囹圄,却不知要为谢危、燕临等人带来多大麻烦,便更没办法笑出来。
万休子却似故意般,又问:“他被你捅上刀也不还手,想必是得你陪着修炼,很是得趣吧?”
“修炼”……
眼见着子时三刻更声就要敲响,外头阵急促脚步声响起,名道童伏首在门外禀报:“启禀教首,度钧先生在分舵外请见!忻州大军未有异动,沿途无人跟随,确系独自归教!”
姜雪宁心里暗骂声,想想谢居安为人,连白眼都懒得给这位教首翻,只道:“放心,谢居安肯定来,只不过肯定不是个人来。若是教首,这时候收拾收拾东西跑,还来得及。”
万休子瞳孔微微缩缩,似乎在考量她这话。
半晌后,嘿然笑,阴森森道:“本座也想看看。”
二人没有再说话。
姜雪宁话虽如此说,可也不过是基于她前世对谢危解,以及今生与谢危交集,心里并非真有底。那人疯时候是什样,她实在见识过。真做出单枪匹马、深入虎穴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姜雪宁眼角微微抽抽,只当没听到。
转而却道:“宫中有方士以汞炼丹,专奉天子,能使人回到少壮之时。教首若担心年岁不久,倒可试。”
“哈哈哈哈……”
万休子竟然仰头笑出声来,根本不为她此言所动。
“狗皇帝得妖邪方士进献丹丸,命不久矣!小女娃,你当不知道汞有剧毒?道家修炼是养生之道,自然温补。你若想看服食丹丸,bao毙,怕是没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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