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拥着锦被,这时才想起——
今夜,开战。
谢危也不知何时来,只注视着她,仍旧问:“你梦见?”
方才噩梦尚留有丝余悸。
姜雪宁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大半夜坐在自己床边上:“谢居安,你怎——”
谢危手掌却轻轻抚上她脸颊,搭在她眉尖上,道:“宁二,沈芷衣个皇室人,死就死,与有什相干呢?有点后悔。”
那手指透着点凉意。
却不是梦里那句话,而是前不久谢危那不无嘲讽句:“倘若你能想明白你跟他为何没能在起,也就不叫姜雪宁,今时今日也不会坐在这儿。”
姜雪宁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
她有些脱力地捂住自己脸。
过好半晌,才慢慢将那股发自深心恐惧驱逐。
黑暗如丝如缕,浸入屋内,带着些许寒气。
姜雪宁顿时打个寒噤。
可他却没有再说什,良久后,慢慢收回手来,起身走出去。
风吹进来,纱帐轻轻晃动。
外头冷月如银霜。
有声低沉恢弘号角从远处递来,传遍四野,为这静寂寒夜添上抹金戈铁马肃杀铮鸣!
床榻边纱帐被风吹开角。
有少许光从窗纸里透进来,模模糊糊地映照出坐在她床榻边那道身影。
他静逸声音,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体,缥缈如雾:“你梦见?”
姜雪宁悚然惊!
她听着这熟悉声音,放下手掌,视线仔细分辨,才从黑暗中瞧出这道身影,时只觉连心脏都被人攫住,骇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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